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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肯定離婚。現在是要不要這個孩子的問題。&rdo;

他嚇了一跳：&ldo;不是說快生了嗎？還能不要？&rdo;

&ldo;在美國是不能不要了，但如果回中國，還可以做掉。&rdo;

&ldo;到了這個份上了，還做掉？&rdo;

&ldo;那怎麼辦？難道一輩子拖著老楊的油瓶子過日子？&rdo;

&ldo;如果她實在不想養，生下來交給老楊養也比做掉好啊。&rdo;

&ldo;你說得輕巧，一旦生下來，就成了一個牽掛，她捨得交給老楊養？&rdo;

&ldo;那她捨得做掉？&rdo;

&ldo;我怎麼知道？反正她這麼說的。&rdo;

他擔心地問：&ldo;她都快生了，還能坐飛機回中國？&rdo;

&ldo;她就是很擔心這事，所以她要我陪她回去。&rdo;

&ldo;你答應她了？&rdo;

&ldo;還沒有，不過我很想幫她這個忙，反正我讀完這學期是要回國去的，如果現在她真的需要一個人陪她回去，我提前一點兒走也沒什麼。&rdo;

他愣了：&ldo;這……這多大的責任啊！&rdo;

&ldo;是啊，我也是覺得責任太大了，所以還沒答應她。不過我覺得她是鐵了心要回國的，不管我陪她不陪她，她都會回去。不回去又能怎麼樣？是她把老楊送監獄裡去的，等老楊從牢裡出來，還不恨她一頭包？別等到月黑風高的時候把她給掐死了，回國還可以保條命。再說老楊有了這個案底，以後找工作也難了，恐怕最終還得回國去。&rdo;

&ldo;回去是可以，但把孩子做掉，那太殘忍了吧？&rdo;

&ldo;但如果不做掉，她這一生不是完了？&rdo;

&ldo;我們要不要問問格蕾絲的意見？&rdo;

&ldo;問她幹什麼？&rdo;

&ldo;你不是有什麼事都跟她商量的嗎？&rdo;

&ldo;跟她相關的事就跟她商量，這事跟她又不相關，有什麼要跟她商量的？我們要是跟她商量，她肯定不贊成老楊的老婆把孩子做掉，但她不贊成歸不贊成，又不會負擔起撫養那孩子的責任，還不就是嘴巴說說而已，有什麼用？&rdo;

那天晚上，雲珠一直掛在電話上跟老楊的老婆說話，最後把商議的結果告訴了他：&ldo;我決定了，陪商小小回去。&rdo;

&ldo;誰是商小小？&rdo;

&ldo;老楊的老婆啊。你們平時總是叫人家&l;老楊的老婆&r;，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吧？也太大男子主義了。你說，我們這種人待在這裡有什麼意思？最終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了，只剩下&l;老楊的老婆&r;、&l;老宇的老婆&r;。&rdo;

&ldo;那你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過完暑假再說吧，我先在國內找找工作，如果能回原單位，那是最好，如果不行的話，我就跟我媽一起辦舞蹈學校。&rdo;

&ldo;你都準備不回來了啊？&rdo;

&ldo;也說不定，如果我在國內打不開局面，我還會再回來。&rdo;

&ldo;那你下學期的學費到底是交還是不交呢？&rdo;

&ldo;先不忙交，等下學期快開學時再交也不遲。&rdo;

&ldo;那你的票是買單程還是買來回？&rdo;

雲珠想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