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ldo;她又不是個從來不撒謊的人。&rdo;

&ldo;她後來沒在c大語言學校注課，怎麼能到美國來呢？&rdo;

&ldo;為什麼不能？你不是說現在f1簽證都是一年有效，多次進出嗎？她雖然沒在c大註冊，但她的簽證仍然是有效的。&rdo;

這麼一說，他倒想起一件事來，那時他急著與她聯絡，經常都是打遍她所有的電話號碼，國內的，國外的，個人的，家裡的，手機，座機，都打。最後那次與她通話，他都沒注意究竟是打通了哪個號碼，說不定是她美國手機的號碼。也就是說，她那時已經在美國了，而不是在國內的l市。

格蕾絲問：&ldo;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什麼怎麼辦？&rdo;

&ldo;如果雲珠的確是在美國跳脫衣舞，你打算怎麼辦？&rdo;

這可把他問倒了。

好在格蕾絲並沒窮追不捨，她見宇文忠愣在那裡答不上來，就放了他一馬：&ldo;如果知道雲珠在哪個州跳脫衣舞，我們可以搬遷到那裡去，以後看脫衣舞就不用買門票了。&rdo;

他從她這句玩笑話裡聽出了一絲不開心，趕緊宣告說：&ldo;她跳不跳脫衣舞，都跟我無關，這應該是賈斯汀關心的事。&rdo;

她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陣兒，笑了：&ldo;想不到你這麼無情。&rdo;

&ldo;不是無情，只是說一個事實。&rdo;

後來那段時間，他在談話中儘量避免與&ldo;雲珠&rdo;和&ldo;脫衣舞&rdo;有關的字眼，有幾次格蕾絲提起這事，他都盡力迴避，實在迴避不了，就搬出賈斯汀來做擋箭牌。

但他內心深處卻很糾結，因為越往後他越相信雲珠是在跳脫衣舞。那張照片，雖說臉部打了格子，但身材非常像，他怕自己的記憶不可靠，還專門把雲珠以前貼在網上的照片都找出來，對照著看了，越看越覺得那就是雲珠。

剩下的問題就是雲珠為什麼去跳脫衣舞了。

他為此提出了很多假設，從個人愛好到遇人不淑，他都想到了。但一條一條衡量下來，還是遇人不淑最可能。首先是遇到了他這個&ldo;不淑&rdo;的人，窮，沒本事幫她湊齊還帳的錢，使她不得不去投靠賈斯汀。但賈斯汀也不是個&ldo;淑人&rdo;，雖然暫時借錢讓她還帳，但接下來就露出了真面目，或者是另有新歡，逼雲珠還錢，雲珠只好去跳脫衣舞，或者‐‐這是最糟糕，但也是最可能的‐‐賈斯汀就是一個逼良為娼的黑道人物，現在有雲珠送上門來，當然順理成章地將她投進了火坑。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救雲珠，只暗暗寄希望于格蕾絲。他想起她曾說過用她的退休金去贖雲珠的話，也許她那時就知道雲珠在跳脫衣舞，所以用這種方法來決定三個人的命運：如果他想贖出雲珠，她就成全他。但他那時不知道雲珠在跳脫衣舞。

現在他和格蕾絲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如果他開口提&ldo;贖身&rdo;的事，肯定會傷害格蕾絲。但以她博愛的天性，應該會主動提出&ldo;贖身&rdo;的事。但她沒提。

他想起她曾說過&ldo;人都是自私的&rdo;，而他可能就是她&ldo;自私&rdo;的原因。他知道自己肯定也是自私的，而他的自私就是他的一籌莫展。

現在他很怕看到美國地圖，也很怕聽到&ldo;雲&rdo;或者&ldo;珠&rdo;之類的字眼，因為那會讓他不可遏制地猜想雲珠到底在美國的哪個州跳脫衣舞。

當然，這一切都只在暗中才發生，明裡他跟從前沒什麼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