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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媽？真怪了，怎麼把自己的媽和自己老公的照片並排掛在臥室牆上？&rdo;

他猜測：&ldo;我聽她說她媽媽已經過世了，是不是掛個照片做紀念？&rdo;

&ldo;做紀念也不應該跟自己老公的照片並列吧？這個女人挺怪異的。算了，不是就不是吧，等哪天有機會我再跑你那裡去拍她的照片。&rdo;

他嚇了一跳：&ldo;你還要去拍照？&rdo;

&ldo;怎麼了？你不是準備在那裡長住嗎？&rdo;

他想說&ldo;我在那裡長住關你屁事&rdo;，但硬是沒法說出口，不帶&ldo;屁&rdo;都說不出口。

&ldo;你跟晏美玲的女兒商量過了？&rdo;

&ldo;嗯。&rdo;

&ldo;她同意你住那裡？&rdo;

&ldo;同意。&rdo;

&ldo;看，我說了吧？她這人只愛錢，只要能撈到錢，你叫她幹什麼她都願意。如果黑寡婦給她一大筆錢買你的性命，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同意。&rdo;

他不願意跟趙雲多說，每多說一句，他就多一分心煩，但又不知道怎樣才能堵住她的嘴，只好來個&ldo;三十六計走為上&rdo;：&ldo;我要給學生準備實驗用具去了，今晚有實驗課。&rdo;

28

還不到半天時間，老楊也風聞了這事，跑來找宇文忠：&ldo;聽說格蕾絲留你長住？&rdo;

&ldo;她是這麼提了一下。&rdo;

&ldo;你答應了沒？&rdo;

&ldo;今天還沒碰見她。&rdo;

&ldo;她可能上班去了。聽說她讓你給她割糙鏟雪照看貓兒子，不收你房租？&rdo;

&ldo;嗯，她是這麼說的。&rdo;

&ldo;其實割糙鏟雪就抵得了房租了。我們c市割糙費挺貴的，如果請專職的，一個月得幾百塊。請老墨的話，得看季節，春夏季每個月可能得一兩百塊，冬季少點兒，一年下來也得一千多。鏟雪的人工更貴，請老墨都得幾百塊一次。&rdo;

他不明白老楊算這通帳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格蕾絲還應該倒找他一點兒錢才好？這好像太貪了吧？

他連忙宣告：&ldo;我覺得她給的條件已經很優惠了，就算像你說的，割糙一個月一兩百，鏟雪一次幾百，但平均下來，也還是比我的房租便宜啊。&rdo;

&ldo;但是她還讓你照看她的貓，這個就有點兒過了。你知道她的貓多難侍候的，不能送到寵物託管所去，因為她那貓認生，不願挪地，非得待自己家裡不可，每天都得換貓砂貓食貓水。&rdo;

&ldo;我照看了幾天，還行，沒覺得很難侍候。&rdo;

&ldo;那是因為時間短，我前面又給你安排得好好的了，你根本沒嘗到難侍候的滋味。&rdo;

他突然想到是不是老楊不願意把照看貓的差事讓出來啊？不知道格蕾絲付給老楊多少錢，但不管多少，總是一筆額外收入，現在格蕾絲要他來照看貓，那不等於把老楊這筆收入給斷了嗎？

他馬上說：&ldo;那我不在她那住了吧，讓她還是請人割糙鏟雪，請你幫她照看貓。&rdo;

老楊趕緊宣告：&ldo;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解了，你誤解了……&rdo;

&ldo;我是真不想在那兒住。&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不想惹麻煩。&rdo;

&ldo;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