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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都是在這祭臺祈福,帝后的周圍都會被幕布圍遮住。
司徒雪衣無暇再管梁輝,他立刻退出人群。
幕後操控的人並不會自己動手,哪怕到現在,如果一旦幕後站著主使都需要曬到陽光底下,那才是到了沒有底牌無以為之的時候。
梁輝親眼看著司徒雪衣走開,目光極冷淡漠。人人都罵他梁輝是給錦衣衛帶來不幸的災星,實際上把錦衣衛當手中自己玩物的一直都是這個叫司徒雪衣的人。
隨著日頭升高,會有一些僧侶把一些冰盆擺在幕布的周圍,確保帝后不會受到酷熱的影響。
梁輝也看著日頭,如果按照紙條里約定的時辰,他也該走了。
可梁輝壓抑著自己沒有動。
直到他旁邊伸過來一張冰涼的手,遞給他一樣東西。
梁輝瞳孔驟縮,這是一件女人髮髻的釵環,是趙娘趙雪雲的釵環。
梁輝下意識就去看是誰遞了這個東西給他,可四下一望,遍地不是禁軍就是和尚,都在冷漠地看著他。
他努力想尋找一張假冒的臉,但什麼也找不到。
這麼多人,就算是魚目混珠,想找到那一顆混入的魚目,簡直難於登天。
握著這釵環梁輝手劇烈的抖,趙娘,趙娘也是你的女人,難道你真的會用趙娘來威脅我?
可軟肋之所以會是軟肋,便是觸及到的時候,所有的思想理智都不再管用。
這一次只是過了半柱香,梁輝就像剛才的司徒雪衣一樣,選擇最悄無聲息的方式退出包圍。
剛才遞了釵環的方隱見狀幽深一笑。
——
對於已經全部集中到祭臺前、其他地方基本空置的皇極寺,梁輝要離開基本自如。
只有一個守著門口的錦衣衛見到他十分吃驚:“大人,您要去哪兒?”
祭祀期間離開,這可是大罪,身為錦衣衛的指揮使,梁輝這是要明知故犯?
梁輝盯著那人腰間的刀:“把你的佩刀給我。”
這些是守在皇極寺最外層的錦衣衛,他們的佩刀並沒有被梁帝收繳。
那錦衣衛卻有些惶恐,顫抖解下佩刀遞過去,想問又不敢。梁輝在錦衣衛中的作風一向不是什麼溫柔善人,他也不需要為他的所作所為做半點解釋。
梁輝看著這位錦衣衛很是熟悉的面孔,認出他是跟隨自己多年的一個人,他掂量著佩刀,慢慢道:“本大人臨時有事,你記著,若大典即將結束的時候我還沒回來,就到護春河來找我。”
護春河……錦衣衛唸叨著這個地名。
梁輝會咬牙決定冒著風險也要離開一次,不僅是這釵環的力量,還有就是,護春河真的是距離皇極寺很近的地方,因為都屬於城郊,所以趕得及的話,半個時辰足夠。
這讓梁輝心起一絲僥倖。
也許他把一切處理好,便像當年那樣動作快,神不知鬼不覺。
把該說的話交待了錦衣衛,出了皇極寺後,梁輝就馬不停蹄朝護春河趕,他迫不及待親眼見一見,到底是真的地獄的人歸來了,還是有人故弄玄虛,不管哪一種,他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護春河邊上,荊無常盤腿而坐,用手絹仔細地擦著刀身。
那個釵環是上次見面的時候,趙娘交到他手裡的,他知道用這個東西,可以把梁輝誘騙出來。
曾經他也是被梁輝誘騙,今次,就是曾經的血債償還。
比起梁輝的一臉陰沉,荊無常反倒平靜多了,他發現和那位夙夜公子戰了兩日棋局,自己的心境好像也發生了變化。
梁輝盯著河邊那個十年未見的面孔,昨夜做的種種預設和準備,到了這時原來都沒派上用場。他開口口氣平平:“居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