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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數這東西自然得對有禮的人用,」秦月笑了笑,面上的表情還是如同剛進來時一樣和善,可說的話就不那麼好聽了,「早年間,當今還在潛邸時,這句話安王也對當今說了不少次,果真虎父無犬女。」
誰不知道當年安王以為他遲早要當皇帝,對當時的太子和皇后各種不敬,秦月這話說虎父無犬女可不是誇耀,是□□裸的嘲諷。
秦瓶如目瞪口呆,殺人誅心,祖母誒,原來你怕的是姑姑得罪人啊!
楊韻氣的發抖,指著秦月「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史真牽住楊韻的手,對著秦月微微一笑:「秦姑娘,避尊者諱,這話可不能亂說,阿韻也只是一時氣急罷了,沒什麼壞心思。」
畢竟是大長公主的花會,秦月也不想砸場子,既是有人遞了梯子,那也可以下了,看了看這位穿了一樣衣服的史家小姐:「史小姐衣服穿的漂亮,話說的也漂亮。既是賞花,那就散了吧,別圍在這。」說完拉著秦瓶如就往園子深處去。
看人都走了,有人才回味過來秦月剛剛說的那句「衣服穿的漂亮」,這不是說她自己也穿的漂亮麼,又不自覺的看了史真一眼,雖也精心打扮,可論姿色,史真確實比不上那位。
第6章 英雄
「表姐,」怕秦月再說出驚世駭俗的話,楊韻剛剛一直不敢說話,現在看人走了,不服氣,「明明是她先惹的事。一個婢生女,憑什麼和你穿的一樣。」
她們的母親是姐妹,所以兩人也是表親。
「阿韻,她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何必跟她計較。」史真勸道,「也不知秦家想幹什麼。」
是……想入宮嗎?
「對啊,秦國公對她也太重視了吧。」旁邊一小姐接了話頭,「這紫霧紗一年才進貢十匹,每年繡紋都不一樣,今年的據說宮中就賞了四個宰相一人一匹,還有就是史國公府一匹。」
說話的小姐家裡是皇商,有錢沒權,託了不少關係才跟著來了這花會,有個說話的機會,立馬就說出來了。
不想,她這話說完,大家的臉色更不好了。
楊韻心裡百味雜陳,她是郡主,可這料子她連聽都沒聽說過。史國公府是天聖皇后的母家,當今記著這個關係,一直對史家頗有照顧。
而她因為楊照的緣故,雖是郡主,卻除了標準分例,多一毫都沒有。拉著史真的手也悄悄鬆開了。
史真狀似不覺,重新拉緊了楊韻的手:「秦國公怎麼想的,咱們不管,還是好好賞花吧。大長公主府的花可是出了名的,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
眾人笑呵呵的同意,又聊起來時下流行的胭脂水粉。
秦月拉著秦瓶如往深處走,到沒人的地方,停下腳步,揉了揉臉:「再這麼笑,我臉都要變形了。」
「噗嗤」一聲傳來,兩人轉頭一看,原來旁邊的花叢之中蹲著一個人。
那人站起身來,拍了拍因為看花而沾在手上的土:「你這話我也早就想說了。不過和你不一樣,我壓根就不對他們笑。」
面前的人一身紫色胡服,面色比之京中千金要黑一些。秦月看著就笑了,這笑要真誠不少:「今日我與紫色有緣,但你這身衣服我更喜歡。」
秦瓶如聽著這話,她姑姑不會是要先抑後揚吧,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面前這女子將門出生,素來口無遮攔,她姑姑不會又得罪人吧?
女子看了看秦月的穿著:「巧了,我也喜歡我身上這套。我叫申欣嘉,西北長大,剛剛進京一年多,不過沒見過你。」
「我姓秦,叫紅紅,進京不到一個月。」秦月抱拳,「早聽說西北女子不拘小節,仰慕多年。」
申欣嘉哈哈笑:「你這名字有意思,不過你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