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能提的人證(第2/3 頁)
。主帥的死牽連甚廣,麻痺大意不得。塗校尉說你離開期間只是因為公務,可否有人替你作證,讓我們瞭解清楚,也好盡消了對你的疑心。”
“剛才都已經說過了,塗校尉無法兼顧,命我代為處置驚馬一事,並調遣了許多得力人手,我就可以為他作保。”聞捷語氣急促地道。
彌賀果斷地說:“你不行。”
博朗有些為難,避開聞捷不服氣的眼神,問:“那除了聞代巡衛長,塗校尉……還有誰能為你作證嗎?”
人證,還真有一個,涂坤克一早便已想到,但這個人他偏偏提不得。
聞捷由他一手提拔,但關心則亂,沒人會信和他關係密切者的話。
驚馬被安撫的轉機到來,是在秦瑄請動馮老之後,但他當時忙於其他軍務,抽不開身,直到返回現場,問過聞捷之後,才知道事件已經平息,是秦瑄帶著馮老解了危局。
在他返回去找聞捷之前,還見了一個人,小兵拓欽。
也是從拓欽那裡,他才知道秦瑄的陰謀。
但目前沒有證據支撐對秦瑄的指控,拓欽作為送炙羊肉的人本身就有很大嫌疑,說出曾和他秘密會面的事,無疑又會掀起波瀾,給他和拓欽都招致麻煩,甚至是禍端。
也就是說,唯一可以作為人證的拓欽,也成了只能絕口不提的忌諱,倒是沒有其他人能證明他沒有說謊了。
涂坤克只能跳過有作案時間這點,從另一點為自己洗刷嫌疑:“就算我有充分的作案時間,也有機會接觸到伙房,在炙羊肉裡下毒,但我有何理由非要置主帥於死地?眼下是大軍轉移的關鍵,暗處危機四伏,主帥統領全軍多年,素有威望,我作為校尉,和他同仇敵愾,休慼相關,害他於我有何好處?我難道不知唇亡齒寒的道理?”
為了進攻中原,對抗狡詐多端的中原人,他常翻看突厥語譯的兵書戰策,還有各種和戰爭有關的歷史典故,對他們的文化習俗也有所瞭解。
面對指控,不由得情緒激昂了些。
博朗楞怔道:“唇亡齒寒?什麼意思?”
“就是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燕祿出言解釋,但看博朗更是疑惑,索性說:“哎,就是說他和主帥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夥人,福禍與共,謀害主帥對他沒有好處。”
博朗被這個解釋繞了進去,怔怔地說:“那倒是。他有什麼必要害主帥?”
但直覺上還是感覺不太對勁:“不是,話也不能那麼說……”
博朗這個漿糊稀粥腦袋,多晃盪一下就可以給所有人都洗白了,代州義實在看不下去,道:“我們不是早就推斷過,能躲過兩重查驗的,必是主帥親信且位高權重之人,說白了,這個人隱藏極深,很可能是我們自己人。照塗校尉說的,凡是自己人都與主帥休慼與共,豈非人人皆無辜咯?”
席淳附和:“僅憑此,尚不足以作為減輕嫌疑的根據。反之,營中有內鬼已經坐實,越是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是幕後兇手。”
醫師暗暗思忖:“越不可能……越可能……”
拓欽竊喜,忍不住說:“那我這個因為送菜被抓過來的,再明面上不過了,是不是可以首先被排除了?噢對了,還有我的好兄弟,伙房的炊事兵庚伍。這樣說的話,其實炊事長的嫌疑好像也沒那麼大了。因為他看似是伙房掌事,會處理烏頭鹼,掌管原料採購,人事調配,但也太顯而易見了。而且,他也沒有殺害主帥的動機啊。”
延味羨並沒有因為拓欽的突然轉向面露喜色,相反,在聽到最後那句話時明顯的心跳過速,但好在並沒有人距離他很近,注意到他細微的不適反應。
彌賀瞥了拓欽一眼,警告他安分一點:“你們,還是有兇手幫兇的可能,現在高興怕是早了吧?”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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