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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辦法了。」
孟葭抿了下唇瓣,思索幾秒,「他說送給我了,對不對?」
「對。」
「那我就有對它的處置權咯?」
鍾靈不明白她要幹什麼,但這話沒毛病,所以她點頭。
孟葭從抽屜裡摸出把剪刀來,掀開金色鎖扣,手起刀落的,用力剪出兩道大口子。
在鍾靈的瞠目結舌裡,她隨手翻過紙盒蓋墊好,丟垃圾一樣,直接扔在了宿舍門口。
孟葭笑著回過頭,拍拍手上的灰塵,「我解決掉它了。」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雀躍的瞬間,神采奕奕的眼睛裡,那種無法訴諸言語的活潑和靈動,鍾靈在心中記了很多年。
久到孟葭這個人已經不在北京,無聲無息消失在他們的圈子裡。
但還經常,會被後來的人提起,一知半解的,說她就是那個,讓高坐神臺上的鐘先生,動了紅塵俗念,養在身邊兩年多的姑娘,為了寵她,幾乎鬧翻了天。
鍾靈聽見這種議論,每一次都會分辨,不要擅自又無理的對她下定義,孟葭只是她自己。
一個由著性情,她不喜歡了,大幾十萬的手袋說剪就剪,不見分毫猶豫的女孩子。
佛說財色於人,人之不捨,譬如刀刃有蜜。
世上能抵擋錢財誘惑的人,不說沒有,確實少之又少,但她的眼前就站著這麼一個。
但鍾靈看著她,她的物質條件並不優越,那隻能是精神上的富足。
不管孟葭留給大家的第一印象,唇紅齒白,有多麼的柔婉,但她骨子裡,始終住著生生不息的自由熱烈。
誰都不要試圖解讀她,那些捕風捉影的,帶著桃色陷阱的傳聞,構不成全部的、完整的孟葭。
鍾靈不由自主的,搖著頭,給她鼓了一段掌,「你真牛掰。」
「王八蛋的錢罷了,」孟葭請她坐下,「鍾小姐,要不要喝水?」
鍾靈朝她伸一雙手,雙邊會晤似的姿勢,「叫我鍾靈。」
孟葭也兩隻手回握她,「好,鍾靈要不要喝水?」
「要一杯。」
洗個杯子的功夫,鍾靈環顧了一下她房間,淺米色的刺繡被單,藍格的窗簾,陽臺上種著幾盆睡蓮,書桌上的課本整齊收著,滿屋子盪著淡淡的荷香,乾淨雅緻。
孟葭遞給她水,搬張椅子坐到她身邊,「你為什麼會幫譚裕這些?」
鍾靈解釋說,「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很好的朋友,上次欠了他一個人情。」
「哦,還有隔壁的劉小姐,對不對?」
孟葭伸手指了指,問她。
鍾靈笑得古靈精怪,「還有我二哥呀,你不是也認識他嗎?」
「你二哥是鍾」
眼前這個爛漫天真的姑娘姓鍾,家世又顯赫,孟葭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腦海里浮現鍾漱石那張骨相上乘的臉,眉發黑濃,鼻樑挺如陡峰。
鍾靈點頭,「對,就是剛送你回來的那個。」
孟葭喔了聲,她不願多談鍾先生,淡聲道,「原來他是你二哥。」
「哇,他欸,」鍾靈打量她一眼,轉了轉水杯,玩笑著揶揄道,「你們現在已經,到了直呼其名的程度,是嗎?」
「沒有,我見了鍾先生,怕得要命,哪敢不用敬語?」
孟葭抿了下唇,嘴角噙著一點自然流露出的,怯生生的懼意。她大大方方地承認。
是因為傳緋聞這種事,也是需要身份對等的。不對等的關係衍生出來的遐想聯翩,像紙片一樣紛紛揚揚撒出去,人們也只會認為是她在刻意炒作,攀附權貴。
孟葭知道自己不夠資格。但她至少,能留一個清白的好名聲。她此刻一個曖昧的眼神,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