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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費勁心機,都是為了自己,終是得手又怎會放過。而他也早計量好了,不怕自己想不開,他剛才哪裡是惦記冀州的好景緻,分明就是提醒自己,冬郎在他手裡,若自己今日不在這和離書上簽名畫押,只怕冬郎那兒便會生出變故來。
其實皎娘想不明白,他這般費盡心思的要自己和離是為什麼,若為了人,如今自己已在這別院之中,便自己不願,他若用強,既不能一死,除了隨他還能如何。
皎娘忽自己有些可笑,如今這般境地,便想明白了能怎樣,到底是逃不過這一劫去的,本還顧念著潘復,雖兩人並無夫妻之實,到底也是三媒六聘的正經名份,成婚一年,便不如旁的小夫妻恩愛卻也相處和睦,如今他既寫下和離書,她們夫妻的緣分已是盡了,那點兒稀薄的情份又算得什麼。
更何況,梁驚鴻這男人手段陰險,喜怒無常,自己如今落在他手裡,卻不知往後是死是活呢,何必還要牽連不相干的潘復,說到底,梁驚鴻算計他是因自己而起。
想到此,把那和離書放回到炕几上,梁驚鴻度量著她神色便知想定了,吩咐備了筆墨等物過來,親去了拿了湖筆蘸滿香墨遞了過去。
皎娘也並未遲疑,接過便在那和離書上寫下玉氏皎娘,擱下筆蘸了些硃砂印泥按將下去,留下一個纖細秀氣的指印。
梁驚鴻拿起瞧了瞧,並無遺漏錯處,起身走了出去,隔著花窗聽見他喚了管事,吩咐了幾句什麼,皎娘並未底細聽,想是把和離書送去府衙錄入落底。
到了這時候,還在意這些豈不可笑,她心裡清楚,梁驚鴻如此著急的把事兒辦了,不過是想斷了自己最後一點兒念想罷了,如今和離書已成,自己先頭那個有夫之婦的藉口也便沒了,哪裡還能攔得住他滿腔的虎狼之心。
皎娘忽想起成婚前夜,母親與自己說的那些私密事,莫名有些怕,忍不住垂首抱住自己的胳膊,想他忍了這些日子,今兒必不會放過自己了。
正忐忑著,忽被一雙胳膊圈住一攬,便把她整個身子都抱在懷裡,耳邊是梁驚鴻的聲音:「可是冷了,雖入了春,日頭一落,這外間屋到底有些冷,倒是那帳子裡暖和些,莫如咱們去裡屋帳子裡說話兒可好。」
他雖如此說,卻並非真要徵求皎孃的意思,只是順嘴一提,根本不等皎娘應不應,已把她抱了起來,幾步便進了屋裡,置於榻上,見她並不似上回那般掙扎反抗,心中有些奇怪,不免低頭瞧了瞧。
這一瞧,倒移不開目光了,大約是不想面對,皎娘巴掌大的小臉上,眼睛閉著,眼睫垂下遮住了那雙動人的眸子,挺秀的瓊鼻下貝齒雪白,卻死死咬住下唇,她咬的極用力,都能瞧出淡淡的血絲從那片潤紅中滲了出來。
梁驚鴻有些鬱悶,自己是生的醜怪還是怎的,做什麼這樣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當自己要行什麼酷刑呢,遂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感覺皎娘身子顫了顫,不禁低笑出聲,俯身湊到她耳邊道:「皎娘莫怕,日後你便能知道,此是世間最快活之事……」說著一揮手,紗帳便落了下來。
哪裡快活,皎娘只覺自己要死了,活活疼死的,或許死了也好,死了便不用受這樣的疼了,想著眼前一黑,到底不疼了。
葉氏這兒剛用了晚膳,正在榻上吃茶,忽聽見外面隱隱有糟雜聲,像是旁邊院子裡傳過來的,心裡不禁咯噔一下,下半晌驚鴻在自己這兒還沒說幾句話呢,一聽皎娘醒了,便急急的去了。
道也不稀奇,饞了這麼好幾個月的肉,終於到嘴邊上了,不急才怪,先頭他那安穩樣兒,葉氏還道是改了脾氣呢。
忍了這些日子,今兒怕忍到頭了,這一去不定怎麼折騰呢,想到皎娘那弱巴巴的身子,葉氏是著實有些擔心。
擔了心事兒,晚膳都未用多少,這會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