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第2/3 頁)
兩人沒有正式交手,但高下已分,修界對歸一魔尊越加忌憚。
當然不乏有些人覺得其中有陰謀,說不定那海怪就是受歸一那廝指揮才埋伏在那裡的。但當事人蘇瓊霄顯然不這樣認為,這一點從他逐漸改變的著衣風格——比如愛穿玄袍,喜帶玉冠等行跡中可窺一二。
至於斬龍金劍,自然是他模仿不來的,幾乎整個三界都在好奇,歸一魔尊到底是從何處尋來了這樣一柄神兵利器。他們更好奇,為何這樣厲害的法寶,在此前竟然名不見經傳。
有人說這定然是某位上仙遺留在人間的仙家法寶,也有人說這是用無數血肉和殘魂澆灌熔鍊出的魔器。
歸一魔尊當然沒有熱心到會給他們解答這些疑問,因此,斬龍劍的來歷至今仍是一個謎團。
薛宴驚失了憶,自然不知這些前因後續,這夢做得也沒頭沒尾,只是夢到了那西來一劍,隨後便醒了過來,夢中那一劍的威勢,竟似要把天地都劈成兩半去。她摸了摸嘴角,覺得自己有些想吃海鮮了。
薛宴驚揉了揉眉心,揉碎了夢中那一片雲海天光。
她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又踱步到窗邊,給瓷盆裡生長的一片翠綠澆了水。
這是醫修建議的,說是為了讓她保持情緒平和,平日可以養養花草什麼的。薛宴驚在養死了幾盆蘭花和一盆霸王樹後,痛定思痛,最後乾脆從六師兄那裡薅了一把蒜苗種在盆裡,看著它們在陽光下散發著勃勃生機,心情倒也算愉快。
昨日三師姐和六師兄含糊地問她,是否還有別人可以投靠,有別處可以去散散心。
薛宴驚想了想,只能無奈搖頭,她生母早逝,父親在她拜入玄天宗後,也自去飛昇了。自古便未聽聞有修者昇仙後還能返回凡間的例子,薛父自然也無法為女兒撐腰。唯一算得上有些關係的,大概就是她那自幼定親的未婚夫婿了。
她那未婚夫婿叫作沈滄流,是修真門派平沙落雁樓的少主,兩人的父輩有些交情,自幼便給他們二人定下了婚事。
但薛宴驚初初歸來玄天宗之時,三師姐便著人通知了平沙落雁樓,對方送來了回信,信中言辭懇切地表達了對薛宴驚的關切,人卻一直不曾露面,想想也知道大約是對這樁婚事有了別的考慮。
就算沒有,薛宴驚也不打算去投奔他,如果要依附別人“不變心”才能活著,那也未免太可憐了些。
見她搖頭,三師姐只得叮囑她千萬不要獨自一人離開昆吾山,畢竟歸一魔尊得罪的修士太多,薛宴驚和他有關係,這些人聽說後怕是少不得要拿他的“寵姬”出氣了。
有仇不敢找魔尊去報,卻要報復在他的“寵姬”身上,當時薛宴驚不由失笑:“我失蹤百年間,這些名門正派已然慫成這副樣子了?”
兩人實在無法辯駁,只得又叮囑她除了每日的課業,最好連四明峰都不要離開,有什麼事立刻給他們傳訊。二人未言明緣由,但薛宴驚知道,自己做了魔尊“禁臠”一事怕是已經傳遍玄天宗上下,難免有人覺得她辱沒了玄天宗威名,她又修為低微,師姐和師兄是怕有人找她的麻煩。
門派之內,自然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修者鬥起氣來,受點傷是免不了的。
這內憂外患的處境,薛宴驚卻無論如何都擔憂不起來,她給窗邊蓬勃生長的蒜苗澆好了水,又戳了戳臺子上擺放的一排形態各異的木頭鴨子,這是她剛回來時,同師門的七師姐給她雕刻的,讓她沐浴的時候放在水面漂著玩兒。
薛宴驚不由微笑,四明峰的師兄師姐們,真的是把她當小孩子哄了。
其實她當年拜師時間尚短,和幾位師兄姐並不相熟,有的甚至連面都沒來得及見過,如今他們願意這樣照顧她,她自然心懷感激。
她覺得自己應該有過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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