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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趙銘來興趣了,「高中果然不一樣哈,太社會了,服氣。」
周晚溪如是這般地把昨天放學時候的事又說了一遍,沒想到趙銘越聽臉色越古怪,「我好像知道你說的是誰。」
「嗯??」
趙銘面色猶豫,好一會兒才接著說,「估計是我們班那學霸何辜吧。這事好像都不止一次了,他跟那幾個混混。」
「反正下次遇見你別管了。」趙銘勸他,「他這人嘖,不是我說閒話啊,可能有點性格缺陷。本來他跟小混混的事差不多要解決了,這人不知道怎麼想的,又送上門去找打,跟瘋子一樣。」
「沒吧,」周晚溪摸著下巴,腦海中又浮現那張在他夢境裡穿梭整晚的臉,「我看你們就是嫉妒人家長得好看還能打。」
「」趙銘古怪地盯著他,公交剛好到站,最後只能語重心長地嘆氣,「我知道你性向特殊,但你還是別招惹他了。」
兩人下了車,路上穿校服的人就多起來,他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周晚溪把借來的傘還給保安,又甜言蜜語地說了一頓好聽話,把保安樂得見牙不見眼,趙銘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嘿我看你別上學了,說相聲去吧。」
「滾你的。」周晚溪挎著他脖子往下按他的頭,兩人說說笑笑地往教學樓走,趙銘在高一6班,他在高一10班,二樓就告了別,周晚溪盯著趙銘背影幾秒,忽然想再看看那個叫何辜的,脫去髒兮兮灰撲撲的外套,是不是會變一個人?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消弭在大腦深處,他繼續上樓,途中打了兩個噴嚏,早晨出門鄭陸欣以防萬一給他灌的感冒湯劑發揮作用,讓他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覺,他當即決定下午就要請假回家,晚上還要坑鄭女士一塊小蛋糕。
他心情愉快很多,但藥效愈發兇猛,讓他一整個上午都昏昏欲睡,提不起勁,中午時飯也沒吃,下了課就往辦公室跑,要請假。
病狀顯現出來了,他臉頰浮現不正常的潮紅,自我感覺應該是燒起來了,走路時腳步很飄。
他們學校的建築呈倒u型排列,兩邊分別是高一和高二的學生,中間用一個面朝大門的樓將兩邊連線起來,看起來很氣派,學校老師的辦公室都在二樓,周晚溪也不知存了個什麼心思,沒從他自己在的三樓繞,反倒下了二樓,剛巧又和趙銘打照面:「幹嘛呢溪哥。」
「我發燒了。請假去,你離我遠點,當心傳染。」周晚溪嗓子啞得迅速,嚇了趙銘一跳,「你可快點回家吧,這臉色差的。」
周晚溪耳朵裡像塞了一團棉花,他呆滯地望著趙銘一開一閉的口型,根本沒聽進去這人說了些啥,「啊,那我走了。」
他一轉身,剛好撞到了個人,被撞那人和他都一個趔趄,趙銘苦哈哈地,「你這自己行不行啊。」
他看清被撞那人的臉,瞬間臉色變了幾變,早上還正和周晚溪議論的當事人揉了揉被撞的肩膀,陰森地看了一眼周晚溪,然後有點愣,也沒說話,直接越過他們走了。
周晚溪反應慢半拍地跟著一回頭,「哎,這不那誰,何辜嗎?」
「你別管了祖宗,快點走吧。」趙銘有心帶著他離何辜遠點,直接攬著他肩膀去了辦公室找老師,周晚溪生著病,沒表示什麼,但是恍惚的一眼就足以讓他驚艷,反正高溫的腦袋裡盛不了太多東西,他索性就專心致志的在心裡描摹何辜的臉。
和他想的差不離,穿著校服的何辜氣質很冷淡,睫毛總習慣性地低斂著,兩人擦肩那一下他感受到對方堅硬的骨,彷彿擦過荊棘,讓他刺痛。
他知道何辜認出自己了,但他還是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什麼嘛應該跟我說個謝謝吧。」他小聲咕噥,沒讓別人聽見。
周晚溪和趙銘在校門口分別,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