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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到她嗓音裡染著恨說,我他媽有個屁的真正愛情。
「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插足破壞別人的感情嗎?」
「因為我相信沒有一段感情會有好結果,我爸媽是,我也是,你們都是。」
「岑意,你沒親眼見過一個每天都背著妻子帶不同的女人回家做/愛,甚至想玷汙女兒的男人,嘴上還和妻子說只愛她一個的。」
「你也沒見過前一天還發誓說非你不可,第二天就和別人說你是個倒貼的婊子的男人。」
「明明是因為他我才染上愛滋病的,他他媽有什麼臉嫌我髒?」
岑意看著趙訪煙像軟了骨頭一般,癱坐在椅子上雙腿搭著桌面,抬頭盯著白熾燈發散目光。
紅唇裡還念念有詞說,她承認她是插足他們的感情,可是若是他們的感情堅不可摧,她又怎會插的進去?
「反正不是我將來也會是別人的,我不過是提早幫她們認清男人罷了,你們根本不懂我,才會覺得我無聊犯賤。」
白熾燈有些刺眼,但趙訪煙不敢閉眼,她怕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到死都忘不了的噁心場景。
□□交合享樂,靈魂各懷鬼胎,我愛你成最泛濫的話,對誰都能說,但聽得人想吐。
每個勾搭到的男人,每個破壞過的感情,都在告訴趙訪煙,她沒有錯。
岑意是第一個讓她對自己產生懷疑的人。
「那些能被你破壞的,從來都不是真正的愛情。」
「熱情會平淡,愛意會消退,真正的愛情永遠是信任與責任的堅守。」
最後她說,趙訪煙,去接受心理治療吧。
岑意看著良久無語的趙訪煙,才突然想起之前在上河居衛生間聽到的那個聲音。
不是趙訪煙又是誰。
可岑意永遠記得那晚徐宴淮說的話。
他說,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正確的三觀和基本的責任感。
也想起她那個假設。
果然假設和誓言一樣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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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空被烏雲過境籠罩的黑壓壓的,像是要把世界裡的光全部熄滅般,混著呼嘯而過的西北風,將地上的塵土沙礫吹滿天空。
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喉嚨裡卡滿灰塵顆粒般難受。
軍區辦公室內是與外面不一樣的明亮安靜,白熾燈打的人刺眼。
「這次去賴比瑞亞維和的名單下來了。」
老首長端坐在紅色實木的辦公桌後,略顯粗躁的手裡不斷摩挲著玻璃杯蓋,銳利的眼神緊緊攥住站在面前的徐宴淮。
從最初見到徐宴淮,他就知道。
這是塊好料子,但心不在這兒。
兩年義務期之後必定是留不住他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徐宴淮會在不久前給他提交了去賴比瑞亞維和的申請書。
「徐宴淮,按理來說,義務兵是沒有資格去維和的,只有士官以上的才可以。」
「但鑑於你業務熟練,表現優異,上面還是破格加上了你的名字。」
老首長伸手點了點桌上那張薄薄的紙,一瞬不瞬的盯著徐宴淮的眼睛,想用自己幾十年的見多識廣來探尋面前這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少年內心的真實想法。
可少年眼裡只有幽深平靜。
老首長略蹙了眉,沉聲問道,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少年背脊挺直手貼褲縫,是最標準的立定站姿,眸中平靜到根本看不出是開心還是意外。
只有一句磁性含啞的聲音迴蕩在辦公室內。
「報告首長!代表我有資格去維護世界和平。」
老首長聽後放下手中的杯子,和實木辦公桌□□撞,發出悶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