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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有活塞式、伏壓式、按壓式等,不過最普遍的還是活塞式;他還學貫中西,博古通今,對一些帝王的荒淫和城市中的亂侖頗為津津樂道。所以我想如果大學裡有性學這個專業的話,他可以直接保送研究生,而即使以後成了性學博士,也是不在話下。他總說人不能活的太壓抑,有些緣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夜情其實是放鬆身心的最佳方式。他總是心太急,一有女朋友,沒幾天就提出要上床,女孩們都怕死了,感覺他是心理變態。
這時,服務員遞上來我的白蘭地,陸傑給我根三五,我一邊抽菸一邊喝酒。畢業快三年了,好久沒見了,兄弟們上次碰頭也有半年多了。男人在酒吧,無非是喝酒發牢騷和談女人。猛男現在氧氣廠工作,彭彭做起了保險,陸傑做圖書進出口,沒有一個人的職業是大學裡所學的專業貿易。面對這個社會,男人有太多的壓抑和無奈,這幾年上海的房價突飛猛進,為了談朋友討老婆,男人活得都像狗似的。
猛男將杯中的Whisky一飲而盡。“今天請大家出來,就是喝喝老酒。媽的,自從大學畢業後事事不順,這簡直不是人過得日子。壓力太重了,還是學校裡好啊。”
我說告訴大家兩條學校的訊息,一條是“混世魔王”戴龍關已經退休了,二是學校新蓋了幢行政大樓,據說是用以前學生的重修費蓋的。猛男頓時拍案大怒,奶奶的,這幢大樓裡有我的股份,我要去認股!彭彭說你省省吧,戴龍關退休倒真是個好訊息,大學四年被他關掉多少課啊,一想起來,就想扇他兩個巴掌。
我搖曳著杯中的Brandy,在燈光的映襯下,一圈圈的光影懸浮在酒中,充滿了虛幻的感覺。我的大學是什麼樣子的呢?遲到、逃課、不交作業,視學校的制度於糞土;喝酒、吸菸、彈琴撫奏,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從不計較世道的不公,從不在乎別人的指責,從不害怕會粉身碎骨。認定那怕只有一刻的繁華,也是一生中最絢爛的光芒。恃才傲物,狂野不羈,放浪形骸,決不受別人的束縛,決不受別人的支配。發誓這輩子只作另類的表演,只做最後的絕唱,只做叛世的精靈!
那是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一萬年都可以一步跨過。
可是現在,畢業後的我,是一個並不是我的我。已經退回原始,頹喪殆盡,再也沒有蒸騰翻湧的激|情,耀眼如晝的靈感和執迷不悔的付出。接近現實的結果,使自己變得昏庸無能,使我一無所有,涓滴滲透般的葬送自己的青春年華。
畢業後就再也沒有讓自己快樂起來的理由。整天就像生活在陰霾的天空下,浸泡在迷惘中,所接觸的一切就像是倒映在湖中的影像,那麼的不真實。
每天都像被壓在石頭下生活,心裡難過的就像泥沙流過,壓抑的連呼吸都是一種奢侈。工作、賺錢和無聊的生活,有時感覺自己活得很醜陋。生活讓我變得很平庸,甚至激不起一絲的浪花。我迷失了方向,小船在無邊無際的海面浮游,沒有目的,經不起風浪。回頭看看大學裡的壯志凌雲、豪情滿懷,多麼令人激動。而現在,自己就像是個井底的癩蛤蟆,理想就像天上的白雲,永遠都高不可攀。
畢業兩年,一直以為生命中,無法承受的是重。事件通常以假象不可預知在不知名的角落就像飛鳥天際無痕徘徊四周虛無飄渺似幻似空如光芒般稍縱即逝留下空洞與墜入深淵般的失落漸漸淅淅瀝瀝敲擊悱惻溢滿慘白的經不起推敲的如浪花般沉沒原處而歸於死寂後,才發現,生命中無法承受的,是之輕。失落、迷惘、無助,每一樣都無法承受自己。我已經看穿了這個虛幻的Life,悄無聲息的來到這個世界,再默默無聞的死去,從此不復被人記起,你的存在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苟延殘喘的就像隨風而去的小蟲。
彭彭見我神情憂傷,不開心,問我醫藥做的怎麼樣了。我說,沒什麼,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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