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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對於他們已經完成的追擊,實在是有一切足以值得驕傲的理由。而我個人所更感到愉快的,是這個迅速的行動可能已經使本軍在渡過塞納河時免於一場苦戰。 不過,第38軍的地位卻並不安全。它孤立於塞納河的南岸,其右面的第15裝甲軍直到6 月10日,尚未能達到塞納河,以後又轉向勒阿弗爾(le havre)前進。第2 軍還落後很遠。在左側面,巴黎是一個大問號,在那裡可能隱藏著任何數量的敵軍。
此外,第38軍還需要2 天的時間,才能把全部兵力送過河去。在李斯安德里斯和費爾侖的兩座浮橋,一再受到英國空軍的攻擊,在費爾侖的那一座的確一度被炸斷了。
假使敵方指揮官在這一翼上,還有可以運用的預備隊,則孤立在該河南岸的第38軍就必然是他們的攻擊目標。 當攻勢開始時,第4 集團軍司令克魯格上將,曾經告訴我,陸軍總部給他指定的作戰目標,即為&ldo;在塞納河南岸獲得橋頭陣地&rdo;。即使最高統帥的目標,不是想依照施裡芬計劃的路線,用強大的北翼繞過巴黎的西面,以決定法國戰役中第二階段的勝負,而是想集中裝甲兵力,從西南向巴黎的東面實行突擊;可是這個分配給第四集團軍的任務,似乎還是極不妥當。因為那會把向巴黎東面的突擊當作是決定性行動,而把c 集團軍群對馬奇諾防線的突破攻擊,和b 集團軍群向塞納河下游的前進,當作次要的行動,可是我們卻仍有保持主動的必要。a 集團軍群要到6 月9 日才能開始其渡過埃納河的進攻,而且它是否能獲得決定性的成功,也還是一個未知數。
同時,我們應假定敵人對於施裡芬計劃是認識有素,所以他不會忽視我們有渡過塞納河下游,作大迂迴運動的可能性,因此他也可能採取自己的對抗措施。這使我們更有理由在德軍的右翼保持主動,而不讓敵人在任何時間在這一方向作防禦或反攻的部署。所以照我看,假使第4 集團軍的戰略任務使我們有理由必須向塞納河以南繼續進攻,則第38軍若坐在一個橋頭陣地中,等候敵人集中( 可能的) 優勢兵力向它進攻,那才真是一種錯誤。 所以我要求集團軍部允許等到我的軍炮兵一渡過塞納河,就立即向南進攻,而不再株守這個橋頭陣地,此時我們已經把它擴充套件到了厄爾河(eure)上。為了慎重起見,第20步兵師也已經奉命進到該河的南岸。此外,在6 月11日,我又要求集團軍部批准把第1 騎兵師,從其在奧塞河的位置上,推進到塞納河的南岸來,在這一天中,該師對於上述的敵方裝甲兵也已經獲得了一個漂亮的勝利。在這種環境中,我發現這是非常自然的,應用我們僅有的這個騎兵師,當作追擊的矛頭。我的意圖是儘量提早用它來阻塞通到巴黎的鐵路和公路。 不幸得很,我的建議卻又為集團軍部所批駁,因為它要首先等候上級的指示。
所以第1 騎兵師脫離了我的指揮,改由在第二線前進的第1 軍指揮,奉命仍繼續監視奧塞河的側面,無論如何,總還是留在塞納河以北。我感到十分的遺憾,這個精銳的師未能有機會發揮其特長而大顯身手。 6 月11日發生了兩件事情,都足以證實我的要求是正確的。第6 師的第58步兵團擊落了敵方的一個駕駛員,發現他身上所帶的檔案,指出敵人已經下令作全面的撤退。其次,第46師報告,它正受著敵方坦克的強烈攻擊‐‐這表示敵人已經發現我們在河南的地位並感到很不舒服。我們如再消極下去,只會幫助敵人改善處境。 同一天夜間,第46師也擊退了這個攻擊,損失很可觀。次日清晨,該師又報告在其正面的敵人準備再行攻擊( 估計坦克為110 輛) ,並要求緊急援助。我就主動決定用我所有的三個師發動攻擊。這個命令剛剛發出之後,集團軍司令本人來了。他雖然同意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