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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會用力掐住林辰的脖子。

刑從連很聰明，他當然知道，付郝所說的那個故事，並不是純粹的假設，類似的故事，很有可能真真實實發生過。

因為真實，所以很沉重。

凡是拷問人性的問題，都理所當然沉重。

……

因為停課，市實小裡沒有學生，上班的老師也很少。

上課鈴卻照常響起，刑從連熄滅了煙，跟著學校保安，來到馮沛林辦公室。

大辦公室裡空空dàngdàng，刑從連一眼掃過去，從那些堆滿課本和教輔書的辦公桌中，一眼就認出了馮沛林的辦公桌。

因為在所有書桌裡，只有一張很乾淨，淺褐色桌面，上面除了一本書，其餘什麼也沒有。

刑從連戴上手套，走到窗邊，拿起了那本書。

翻開封面，扉頁上寫著一句話：

&ldo;沒經過激qíng煉獄的人，從來就沒克服過激qíng--榮格&rdo;

那字型清秀，筆觸細膩，寫字的人很認真，可刑從連卻從這種認真，感受到了嘲諷。

哪怕不用林辰在場，他都可以想像，寫字的人用怎樣的姿態坐在窗邊，嘴角微提，寫下這行字。

他面無表qíng，開始翻書，這時，一封信驀地從書裡掉了出來。

信封是白色的，乾淨得纖塵不染。

信沒有封口，他將信封倒轉，輕輕抖了抖，一把細膩的白沙紛紛揚揚飄落下來，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如果說，扉頁的話代表著嘲諷。

那麼裝滿白沙的信封，卻是赤裸裸的挑釁。

保安帶著一位梳馬尾辮的女教師來到刑從連身邊，小心翼翼道：&ldo;刑隊長，這位是許老師，和馮老師一個辦公室的。&rdo;

&ldo;哦，好。&rdo;刑從連將書和信封遞給付郝，同女教師在一旁坐下。

&ldo;我想請問您幾個關於馮老師的問題。&rdo;

女教師眉頭緊蹙，抿緊了唇，有些緊張。

&ldo;馮老師他對學生怎樣?&rdo;

&ldo;他對學生很好，語文老師嘛，又風度翩翩文采斐然的，學生都喜歡他。&rdo;

&ldo;馮老師的家庭qíng況怎樣，您是否瞭解呢?&rdo;

&ldo;馮老師還沒結婚呢，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受女學生歡迎吧。&rdo;

&ldo;那馮老師他的言行舉止，他有沒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有些不太對頭?&rdo;刑從連問。

&ldo;要說奇怪的地方……&rdo;女教授擠了擠眉，彷彿想起了什麼：&ldo;馮老師每天都要給她母親打電話，而且還要固定時間，有時候他在上課，到了時間也會跑到走廊去給媽媽打電話。&rdo;

兒子大約在35-40歲左右，母親約為65歲。母親對兒子管教嚴厲。

刑從連忽然想起林辰的推論，忍不住與付郝對視一眼。

&ldo;還有呢?&rdo;他繼續問道。

&ldo;還有……&rdo;女教師揉了揉鼻子，說：&ldo;馮老師有時候不太理人，就喜歡坐在窗邊，一個人發呆。&rdo;

&ldo;這樣坐嗎?&rdo;

刑從連將椅子向旁邊挪了挪，坐到了馮沛林書桌前，向窗外看去。

然後，他愣住了。

見刑從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