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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卻qiáng作鎮定地笑道：&ldo;您說什麼呀，我很守信的。&rdo;

&ldo;林顧問，林先生……您不能做幫兇啊，殺人償命啊!&rdo;楊典峰撲在他腳邊痛哭，只怕他會聽方誌明女兒的話一槍把他打死。

但他只是牢牢用槍頂住楊典峰的頭頂，根本不在乎楊典峰到底在哭鬧什麼，他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少女，問：&ldo;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為什麼在看似意外的車禍事故後，你會很清楚地知道，那並不是一起意外呢?&rdo;

他話音既落，少女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手裡的那把槍。

林辰頓時明白，他很平和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女：&ldo;這把槍，是你父親給你的嗎?&rdo;

&ldo;這是我爸爸臨走前留給我的。&rdo;

少女口中的臨走，也就是臨終。

作為緝毒警員，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方誌明又如何會私下弄一把槍來給女兒防身呢。

&ldo;是因為洩密事件嗎?&rdo;林辰輕緩地，揭開了方艾子心中掩藏最深的一層傷疤。

少女的手當即顫抖起來，林辰看在眼裡，嘴裡的話卻沒有停下：&ldo;方警官的身份被新聞媒體大肆洩露，他這輩子得罪過的人太多，他很清楚自己將遭遇不測，害怕你會受到傷害，所以，他給你留了一把槍?&rdo;

特警不敢妄動，但他們望向那些記者的眸光裡都彷彿噴著火般，一位緝毒警員身份被洩，這就意味著他被毫無遮擋地地推向了毒販仇恨的槍口前面。

&ldo;只死一個楊典峰怎麼夠，你要用這把槍，來完成最完美的復仇，對麼?&rdo;林辰繼續說道。

方艾子有些終於開始有些慌亂，但林辰沒有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他語調很冷，：

&ldo;你很清楚害死你父親的人是誰，毒販是直接兇手、洩密的記者是間接兇手。你是烈士的女兒，你不可能像一個毒販的女兒一樣，拿一把槍把這些人砰砰砰全打死，你想來想去，只有自殺才是最完美的解決方式，烈士孤女血薦軒轅，輿論的利劍會直指所有當初報導過你父親的記者，那些因為疏忽或者無所謂或者只是為了博頭版而把你父親照片掛出去的人，他們一定可以逃脫法律制裁，但他們中沒有人可以逃脫道德的制裁，沒有任何復仇會比這樣的復仇更加慘烈更痛快不是嗎?&rdo;

最深的心思被一語道破，方艾子嘴唇輕輕顫抖，她竭力控制著qíng緒反問他：&ldo;難道你認為我不應該讓你殺了楊典峰，或者我不應該向那些人討回利息嗎?&rdo;

&ldo;我認為，你不應該。&rdo;林辰沒有做任何更多的思考，非常直截了當的回答。

他的一句話彷彿點燃了少女心中埋藏已久的怒火，少女沖他吼道：&ldo;我為什麼不能恨他，我為什麼不能恨這些人，我為什麼不能報仇!是他們害死了我爸爸，我再也沒有爸爸了!&rdo;

少女眼含熱淚，卻不肯掉一滴眼淚下來：&ldo;我爸死了，我以前總嫌我爸爸耳朵不好，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為有次緝毒行動，他被毒販的彈片傷了聽覺神經，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從一線退下，他是那樣那樣好的一個人，他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被活活淹死，他甚至沒有死在戰場上，他死得不值得那麼窩囊，就因為那些人!&rdo;

少女帶著哭音，字字泣血，在場所有人盡皆動容，除了一個人。

林辰靜靜凝視著少女：&ldo;道理很簡單，你的父親是烈士，你是他的女兒，你天生就該比別人活得更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別人可以仇恨，你不可以，別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