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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依舊灰濛濛的。

他們告別攤主，刑從連把傘往林辰那裡靠靠，壓低聲音：&ldo;剛才那是什麼，催眠?&rdo;

林辰搖搖頭：&ldo;心理學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詭異，沒有人能看你一眼，就催眠你。&rdo;

&ldo;那是什麼?&rdo;

&ldo;那只是心理治療師慣用的一種治療方法，幫助來訪者，擺脫一些過分恐怖的記憶。&rdo;林辰看了他，然後默默移開視線。

刑從連不知該說什麼，在問案時，還順帶治療心靈創傷，這服務也似乎太周到了點。

&ldo;那，你有問出什麼嗎?&rdo;

&ldo;很奇怪。作案人好像在故意製造某種氛圍。&rdo;林辰若有所思。

太平間chuáng下幽寂的恐懼，街邊店鋪裡突然倒下的老人，吊環下垂死掙扎的青年，將死亡帶給人的恐懼一步步呈現出來……

&ldo;把付郝叫來吧。&rdo;像是想起了什麼關鍵，林辰忽然開口。

第8章 權勢

付郝趕到時，見林辰正坐在宿舍裡喝茶，他只披了條薄毯，頭髮還沒幹。

付教授甫一踏入冰冷屋內，看見那荼白四壁和孤零零的木桌，便忍不住跑到chuáng邊，對林辰：&ldo;師兄，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rdo;

林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ldo;你搬去跟我住唄!&rdo;

這回，看他的人卻換成了刑隊長。

雖然，付郝不是很明白，為何刑從連要看自己，但他很清晰地，在那道目光中，感受到了不耐煩。

換成更通俗易懂的句子就是：你丫瞎說什麼呢!

付郝以為是刑從連怪他打擾了林辰思考，所以他馬上閉嘴，也不怕地上涼，很乖巧地在林辰面前坐下。

林辰沒有說話，付郝一個人想了很久，試探著開口。

&ldo;說不定，壓根不是連環殺手?&rdo;

林辰點點頭：&ldo;沒有證據表明，這些人死於謀殺。&rdo;

他用詞謹慎，坐在一旁的刑從連忽然開口：&ldo;今天早上，鑑證科出了報告，公園的吊環是被人為損壞的。&rdo;

付郝用&ldo;你怎麼不早說&rdo;的眼神回敬刑從連，刑警隊長則很無辜，&ldo;我根本沒時間說啊。&rdo;

&ldo;謀殺案和非謀殺案混在一起，這比單純的連環謀殺還複雜你知道嗎?&rdo;付教授生氣道，&ldo;那公園的沙地附近檢測出白沙了嗎，如果出現白沙，就可以把這幾件案子放在一起，聯合偵查了。&rdo;

&ldo;其實沒有必要。&rdo;林辰忽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爭論。

&ldo;什麼沒必要?&rdo;

&ldo;沒必要大費周折，在大概念裡，尋找小概念。&rdo;

&ldo;你是說沙?&rdo;

林辰點點頭：&ldo;這是唯一可以把所有案件聯絡起來的線索，不是嗎?我們姑且認為，確實存在這樣的聯絡，那麼，問題出現了……&rdo;林辰低下頭，問，&ldo;為什麼是沙?&rdo;

林辰問，為什麼是沙。

付郝想，我他媽要是知道，我早就破案了啊。

可是在林辰面前，他當然必須不能爆粗口，所以他只能搜尋一些可能的答案：&ldo;沙，是有特殊意向的東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