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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獄警就這麼踩著在閆貴球的尿液裡說話，直播還在進行，huáng澤回頭冷冷地道：&ldo;張警官，請注意你的言行。&rdo;

老張隨即站起身，逕自走出牢房，過了一會兒，他竟然又折返進來，手裡拿著拖把，一點一點把地上的尿漬清理乾淨。

閆貴球就這麼蹲著身子看警察拖地。

他揪著自己的頭髮，眼眶越來越紅，

到最後，這個小偷突然哇的一聲喊出聲來：&ldo;老張，要不我們自己死了吧，是不是就沒那麼難了?&rdo;

那瞬間huáng澤發現，孫真、趙一、錢寶的目光都向他射來。

真是荒謬啊，huáng澤這樣想。

他沒有說話，他知道老張也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老張走出了門，他也跟著出去。鐵門重重關上。

在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他破天荒拍了拍獄警的肩。

&ldo;沒有正確答案。&rdo;

他對老張這麼說。

……

最先發現qíng況有問題的，是一位記者。

當然，所謂問題是和理論上應該出現的現象相比。

畢竟在理論上，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上班高峰期，那麼應該有很多人開始繼續投票。

可是實際中發生的事qíng卻和理論不符。

天亮這件事對投票來說沒太大影響，網站投票視窗的資料依舊保持一種緩慢上升的速度，但並不快，起碼比想像中要慢了很多。

暗網那邊倒是一邊倒的反對，畢竟想看血腥戲碼的人才不會滿足於此。不過現在誰也不會在乎那些陰暗生物的意見了。

沈平開啟辦公室電腦，邊啃三明治邊開始檢視政府投票網站分時記錄的資料。

他是個非常敏銳的人，一看到數字就覺得有問題‐‐

總投票人數為5561120人。

是：3559117

否：2002003

仍有64民眾選擇應該以四名罪犯生命換取治療方案和活命機會。

雖然五百五十萬本身已經是非常大的數字，可離七千七百二十萬三省總人口相差甚遠，也就是說，實際投票人數只佔總人口的7，只有少部分人在12小時內做出了選擇。

或許中老年人更願意去投票點，也可能有很多人並不知道這個訊息。沈平這麼想，可即便算上這些因素，五百五十多萬投票還是天少。

他甚至懷疑選票被政府操控，實際上這種qíng況似乎也不可能發生。

沈平放下三明治，思考了其中問題，看起來很多人睡了一覺起來，選擇發生了改變?

他隨後拍了下桌面，迅速將幾個關鍵數字記錄下來，隨即沖向總編辦公室。

他忘記敲門，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總編有個很明顯按滑鼠關網頁的動作，當然雖然螢幕背對著他，他並不能完全確認。

&ldo;十二小時時間總編!&rdo;他退後半步，抱歉地鞠了個躬，可又忍不住道，&ldo;投票人數遠低於三省總人口的實際數量，考慮到常住人口也就是戶口不在三省，但擁有居住證的居民，這個比例就更低了。&rdo;

&ldo;你想說明什麼?&rdo;主編敲了敲檯面，&ldo;說重點。&rdo;

&ldo;很多人都沒有投票，為什麼，他們準備幹嘛?&rdo;

&ldo;那你投票了嗎?&rdo;主編這樣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