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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雙親在飯桌上唇槍舌劍,你一言我一語說了不少話了,回頭想起兩個少年人來,一個羞得恨不得逃出去,一個望著那個羞澀的直戲謔發笑。
蕭弋舟在軍中威望甚高,有冷麵煞神之稱,這並不是什麼好稱呼,全是他素日裡不苟言笑,說話皆冷冰冰所致,就連蕭侯,也許久只見一塊冷鐵在自己跟前回話,倒許久不見兒子展顏了。
他驚怔少頃,被嬴夫人說動,終於棄械,&ldo;好,是本侯多慮了,擇良日完婚吧,趕早成了婚事,省得老父為他心煩。&rdo;
這時蕭弋舟耳朵一動,抬起頭沉聲說道:&ldo;婚事不急,要押後數月。&rdo;
連嬴妲都支起了臉頰,赧然而不安地望著他,嬴夫人與蕭侯更是目露困惑,都已談下來了,換得他父親同意了,怎麼還要押後?
蕭侯冷哼道:&ldo;不省心。&rdo;
嬴夫人怕兒子另有打算,問道:&ldo;怎了?&rdo;
蕭弋舟起身,對父母行禮,&ldo;淮陽起兵,戰事在即,多事之際不宜成婚。&rdo;
淮陽乃是兵家必爭之地,落在陳湛手裡,總不如掐在自己掌中好,蕭侯雖贊同他的想法,但,成婚也是要事,若不趕早留下一兒半女,他明日兩腿一蹬都不舒坦。
誰憐他三十得子,到了兒子這一輩,還要晚婚?
&ldo;成婚了再去也不遲,兒啊,你都二十三了!&rdo;旁家的貴公子,這年紀孩子也會跑會跳,要上私塾了,嬴夫人更想著,再不成婚,留下嬴妲在侯府,沒有名分,她心中也會委屈。
蕭弋舟垂下目光,想看嬴妲心意,她卻低下了臉龐,靜靜地不言不語。
&ldo;倉促大婚,委屈了沅陵。我亦不曾向她求娶,她亦不曾答應,婚事讓我家一手操辦了,像是買了個妾侍回來,哪是迎新婦入門。&rdo;
嬴妲沉默著,閉上了雙眸。
嬴夫人輕輕將她推了一把,&ldo;沅陵,你也不答應麼?&rdo;
嬴妲睜開雙目,低聲說道:&ldo;我也不急一時,他既如此說,我等著。&rdo;
&ldo;好孩子。&rdo;嬴夫人慚愧道,&ldo;又教你受了委屈了。&rdo;
嬴妲安靜地搖搖頭。
嬴夫人回頭覷蕭侯臉色‐‐你兒子給人受的委屈還少了麼?沒名沒分就讓人家留在蕭家,成何體統!
被瞪了一眼的蕭侯臉色不愉,一個字不敢說。
午膳用過之後,蕭弋舟帶嬴妲於後院四處閒逛,兩人一前一後始終不說話,便是想說話,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嬴妲滿腦子都是婚事,又糾結,又不安,又……
&ldo;沅陵。&rdo;
他忽然疾走幾步,從身後抱住她,雄厚的氣息圍裹而來,將她緊緊包在裡面,&ldo;我是不忍委屈你。&rdo;
&ldo;我知道。&rdo;
他偏過頭,嬴妲還是鬱鬱寡歡,他長長嘆了口氣,&ldo;你方才席間沒說不答應,那便是‐‐願意嫁我?&rdo;
嬴妲強作笑顏,&ldo;沒想到蕭侯會如此讓步,我已滿足了。你如此說,我就等。&rdo;
蕭弋舟收緊兩臂,悶悶想著,傻瓜女人。他怎麼會認為她狡猾善賴呢。
淮陽被陳湛五倍兵力所困,子郢力有不逮,發信求救於西綏。
信箋落入蕭弋舟手中,此時東方先生也從草廬歸來,將信紙看了無數遍,確認是子郢真跡,&ldo;南面開戰,子郢此時迎我軍從北城進門,說是開北城門相迎,可敵我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