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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步。
採葭見她神情不對,徑自上前拿起象牙梳子,一壁為她理順長髮,一壁柔聲道:“晉位是好事,怎麼奴婢看娘娘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她微微一笑,眼神幽深,“高興。我當然高興。”
右手握緊了一枚赤金點翠的髮簪,太過用力,導致骨節隱隱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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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如採葭所說;半個時辰之後各宮賀喜的人便都到了。
莊婕妤和柔婉儀同住一宮;此番結伴而來,甫一見面便笑道:“臣妾一大早起來;正在用膳;就聽到宦官傳來的訊息,可給唬了一大跳!”
柔婉儀也道:“昨夜娘娘彈了那樣好的一首曲子;臣妾還奇怪陛下怎麼不曾嘉獎。原來陛下不是不想嘉獎;只是在考慮怎樣的嘉獎才稱得上!”
顧雲羨笑笑;沒有接話。
眼光一掃,瞥見她們身後一個水藍色的身影,不由笑道:“阮瓊章也來了?”
阮清釉柔聲道:“是。臣妾恭賀充容娘娘晉位之喜。”
這阮清釉的風情體態像極了景馥姝,一樣的嬌怯怯弱不勝衣;在朝雲殿大選當日還因此引起諸位宮嬪的議論。
這樣一個人自然討不了景馥姝的喜歡;從前她得勢的時候,阮清釉的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阮清釉住在吹寧宮,是莊婕妤的宮裡人。莊婕妤聽了顧雲羨的吩咐,在對方逼得太狠的時候出手護了她幾回,讓她感激得不行。
如今景馥姝失寵,數月來一直深居簡出,連中秋夜宴這樣的場合都沒有露面。顧雲羨眼瞅著,阮清釉的神情比從前似乎放鬆了不少,想來她對這個情況十分滿意。
不過今日自己晉為充容,不是件小事,按規矩六宮有品級的宮人都要來賀喜。景馥姝是會硬著頭皮來呢,還是找個藉口推脫了?
她忽然來了興趣。
“多謝,本宮心領了。“顧雲羨慵懶道,“行了,你們也別站著了,坐吧。”
莊婕妤、柔婉儀和阮瓊章剛剛坐好,外面又傳來通傳聲,各宮嬪御都先後到了。
顧雲羨坐在上座,淡笑著接受眾人的道賀,這架勢倒有點像從前,她還是皇后,每日端坐上位接受六宮嬪御的晨昏定省。
明充儀是與泠充媛一起進來的。
顧雲羨當時正和毓淑儀談話,聽到宦官的通傳後漫不經心地回頭,就看到了明充儀帶著三分冷意的面孔。
她笑著看了她一會兒,才慢騰騰起身,“月娘、鏡娘,你們倆可來了,我正與淑儀娘娘聊福康公主幼時趣事呢!”
福康公主是毓淑儀之女,陛下的長女,今年剛滿八歲。
明充儀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額頭青筋猛地一跳。
顧雲羨一貫是不管任何人叫姐姐的,即使是對比她年長、位份高的毓淑儀,也是稱呼一聲娘娘。只因對共事一夫的女人來說,叫別人姐姐總覺得吃了虧,尤其是她從前又是那樣的身份。六宮妃嬪無論大小,都該管她叫一聲姐姐才是。
此前她是貴姬,自己是充儀,她便叫她一聲充儀娘娘。可如今她成了充容,便與自己平級了,自然不用再那麼叫她。
雖然心裡明白,可當她真的直接面對這一切時,還是忍不住心生惱怒。
她費了那麼大勁兒,才把這個一直壓著自己的女人打入了底層。即使從前她再高高在上,如今也是低於她的。可是這樣的狀況才維持了不到兩年,她竟已和她平起平坐了!
委實可恨!
泠充媛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半擋在她前頭,微微福了福身子,“鏡如是來賀充容晉位之喜的。”
顧雲羨忙回了一禮,“鏡娘你真是太客氣了。快些坐,採葭,給二位娘娘看茶。”
泠充媛拉著明充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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