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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欣喜地對清河說:“大長公主,快看,是國公爺在那邊釣魚。”
清河順著銀雙說的那個方向看,遠遠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背對著她坐著,修長的手握著一根竹竿在涼亭裡面垂釣。
此時正是春季,萬物復甦,嫩綠的楊柳垂近湖面,另有那麼幾枝柳枝插入水中,春風輕拂,水面蕩起層層波紋,由裡到外擴散。湖中栽種荷花,荷葉連片,在一大片的綠色中偶爾冒出的幾朵粉紅色荷花亭亭玉立。
盛昭坐在涼亭中堅硬的背影在這柔和的春光裡格外的突。
她看著他的背影,腳步不自覺的在原地停下,腳下的步子轉了一個方向往盛昭那邊走去。
盛昭早就知道清河在他身後,他一直都沒有回頭看清河一眼。他想,若是清河認為大皇子的死與他有關,定是連見都不願意見他一面,女子坐月子期間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地保養身子,盛昭沒去看她就是怕刺激她,不能好好地坐月子。當然,事實無絕對,說不定清河會直接過來質問他為什麼要對大皇子動手。
身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粉紅色的繡鞋時不時探出鵝黃色的裙底,裙裾搖曳不過轉眼功夫清河已經走到了盛昭身後,而在這幾步路之間,盛昭的腦海中已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清河徑直坐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目光從垂入湖面的魚線慢慢移到盛昭的臉上。盛昭目不轉睛盯著魚竿,無視清河存在。清河示意跟進涼亭的丫鬟退出去,一直看著盛昭的側臉就是不說話。
風吹起她鬢角的髮絲,良久,清河嗤笑出聲:“你不敢見我。”
她說的了當,盛昭握著魚竿的手動都沒動一下,好像沒有聽到清河的話一般。清河又說:“你為什麼不敢見我,是怕我找你算賬?問你大皇子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盛昭仍舊沒有說話,呼吸在不經意間變輕了,他在等清河接下來的話。她的情緒太過平靜,好像是在和他聊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令他有幾分不適應。
定國公府裡面沒有與盛昭同齡的女眷,在盛昭成長的過程中只有盛太夫人這一個女眷在他的身邊,而段姨媽母女不是定國公府的人,盛昭接觸的不多,每次與段姨媽母女面對面撞見他都會自動避開,不與她們母女兩人面對面。
至於家中丫鬟僕婦,盛昭更不會接觸很多,主子是主子,丫鬟是丫鬟,兩者不可能混為一談,盛昭不可能會與一個丫鬟在一起探討人生的真諦,說到底他不會與女孩子相處,更別說像清河這樣心思多變的女子。
“盛昭你是這樣的人嗎?說話不算話的人?”她問的很輕,就像是一陣風吹入他的耳中,他面上的表情終歸有了細微的變化,清河一直看著他的臉,他臉上微變的情緒沒能瞞得過她的眼睛。
盛昭終於開口,他反問:“照你這麼說來,你是相信我不是害死大皇子的兇手了。”
“你能在大政一呼百應,最重要的一點是你重情義,說話算數,答應過別人的事一定會履行,不會食言。你既然與我說好,只要我生下盛家的子嗣,就不會對大皇子動手,說明你真的不會對大皇子動手。”
魚竿輕輕地動了兩下,盛昭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盯著湖面,一會兒後他忽然提起魚竿,魚線在空中拋起一個弧度,魚線尾端的魚鉤上掛著一條銀白色的魚在半空中不斷掙扎,濺起無數水花。
盛昭將魚從魚餌上拿下來,放在一邊的水桶裡,水桶裡已經有三四條魚,個子有大有小。
清河的目光落在桶裡的魚上,忽然說:“我身邊有個廚娘,她最拿手的菜是糖醋魚,你我多日沒見,儼哥兒也很少見到父親,不如今晚你在我那邊吃飯如何。”
盛昭在魚鉤上掛上魚餌拋進水中:“大長公主難得邀請,我豈會拒絕大長公主美意。”
他話中意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