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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獨倚闌幹立,花下狸奴臥弄兒。」
……
謝薄聲將宋詞集扣在玻璃茶几上,抬手遮在眼前。
&ldo;怎麼全是貓,&rdo;謝薄聲自言自語,&ldo;這麼多?&rdo;
片刻後,他放下手,將宋詞集放回書架,仍舊讀昨日未看完的書,沿著昨天放置的書籤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幾根微不可察的橘黃、白、黑三色的貓毛,並不長,小貓崽崽的毛髮還沒有完全發育,不會太出眾、明顯。
但幼貓已經開始掉毛。
謝薄聲盯著書,良久,他才抬手,觸碰書頁上幾根絨呼呼的貓崽子毛髮。
觸碰瞬間,手掌邊緣一陣輕癢。
冷不丁,謝薄聲想起,第一次用奶瓶餵完飢餓的小貓崽崽後,這個瘦弱到顫抖的小貓崽子,小肉墊暖乎乎地依賴著他的手掌,兩隻熱乎乎貓貓耳朵輕輕抽動,它翕動著粉粉小貓鼻,熱乎乎、倒刺未完全成熟的小貓舌舔著他的手掌。
謝薄聲沒有將書上攏下的毛髮丟進垃圾桶,而是找了一個潔淨的圓圓竹筒盒,將這團柔軟的貓咪毛髮塞進去。
只是去看看這個大難不死的小傢伙現狀。
謝薄聲想,只是看一眼,畢竟是他取的名字,也畢竟是他堅持餵養照顧一整天。
傍晚,餘暉漫天,分別的六小時後,謝薄聲終於見到花花。
果然,和流浪貓救助組織說的一模一樣,花花蜷縮身體,不肯說話,只鑽進羊絨毯中,為謝薄聲露出一根失落的尾巴和不開心的貓貓臀部。
以及兩條踩到奶、蹭得jiojio毛濕呼呼、仍不肯讓人擦的貓貓腿,粉紅的肉墊墊鼓鼓,隨著呼吸輕微顫動。
謝薄聲叫:&ldo;花花。&rdo;
小花貓不理他,一動不動。
謝薄聲皺眉,他沒有貿然伸手去觸碰籠中的一小團,而是轉身問志願者:&ldo;它一下午都沒有喝奶麼?&rdo;
&ldo;用針管強行餵了些,&rdo;志願者苦笑,&ldo;我們輪流試了一遍,只有朱學姐能照顧花花正常生理……不過每次花花都叫得很慘。&rdo;
謝薄聲沉思:&ldo;不應該,難道是花花生病了?&rdo;
志願者也說不好。
幼小的貓咪生命脆弱。
如果是成年貓咪應激,不強迫進食,過上一天也會好很多;但需要喝奶的貓崽子不同,不要說餓一天,餓半天,都有可能影響它們的貓體健康。
謝薄聲讓志願者開啟籠子,他小心翼翼地將花花握在掌心,慢慢拿出‐‐小花貓早就聞到他的氣味,一邊喵喵叫,瘋狂地咬著他的手掌。
不虔誠的信徒!
我都給你摸肚皮了!你還要丟掉我!
以後再想摸,可是不能了!
小花貓沒有長牙,只能喵喵喵。
人類不能理解小花貓的語言,謝薄聲視線中,只看到原本垂頭喪氣的小花貓,在因為他的到來而喵呼貓躍咪嗚咪嗚。
它也在為自己到來而開心吧,懂得感恩的可憐小貓崽子。
以及‐‐
謝薄聲緊抿唇,他感受到小花貓在極度抗拒他的指腹觸碰肚皮,這種和之前截然相反的表現讓謝薄聲意識到微妙的不對。尤其是在指腹觸碰到硬塊之後,謝薄聲第一反應,就是小貓崽子肚子上有吸血寄生的蜱蟲。
重度潔癖謝薄聲頭皮發麻,他忍著將貓咪丟出去的念頭,輕柔地將激烈反抗的小花貓平放在桌面上,不顧被四隻肉墊、一根尾巴反覆抽打,謝薄聲仔細檢視疑似被蟲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