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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爛木姥姥不開花兒,我怎麼會歡喜你,小草爺怎生就眼瞎了腦仁遭撞了喜歡你這麼個禍害。&rdo;
我還是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身邊已經久沒粗嘎聲音響起,大抵那兩個兵將早已混進去蹭酒喝了。身子不能動,一動便是撕心裂肺這處痛完那處痛,原本髮絲粘在眼旁癢癢,想撓時已經被痛苦遮蓋過去。
吸溜了鼻子兩下,試圖自說自話兩聲轉移注意力。
&ldo;阿玉……&rdo;
&ldo;可我就是歡喜你……&rdo;
&ldo;雖然歡喜你之後,多災多難,命途多舛。&rdo;
額上仍舊冒汗,身子抽冷。
他姥姥的白無常,今日遭你擺了一道!待我哪日傷好痊癒,定然拿著你臉上面具角角將你不是毀容也劃成個毀容,哎喲這一對穿眼兒可疼死小草爺了!
&ldo;還是不要歡喜你了罷,這樣子太累,說不準哪日小命就因著這莫須有的歡喜不知丟到哪處去了。&rdo;
&ldo;可這世上也再沒有你這麼漂亮又會編頭髮的人了……&rdo;雖然當初你為我挽發也會疼得我沒出息亂流眼淚。
身下青磚冰冰涼涼,我身子卻是滾燙異常,腦仁跟遭了酒的綢緞燃起似的,一片熊熊燒得意識混沌異常。
能疼暈的糙老爺們兒,世上還是很多的。可能疼暈過去的仙君糙老爺們兒,粗粗看來,約莫也只有一個夜兮白我了。
這時面前無聲無息出現兩隻靴子,黛藍底滾著銀絲暗紋,胭脂紅的衣擺鬆鬆墜在地上,頭頂似乎滴下一滴滲涼水珠。我卻並不打算抬個頭,仍舊趴在地上微微眯著眼,只因抬頭會更疼。
隨即頭頂響起一聲嘆息,&ldo;是啊……你怎麼會喜歡我……&rdo;
有個人盡力輕緩將我這破身子抱起,卻還是免不了一陣鑽心疼,我大力&ldo;嘶&rdo;了一聲,腦子依舊昏昏沉沉,瞧不起眼前人面貌,只知道好看得不得了。
一隻白淨手撫去我額上冷汗,伴著好聽嗓音十分愧疚,&ldo;對……不起……對不起……&rdo;
他一直在斷斷續續說對不起。
&ldo;對不…起……小白……&rdo;
我為這聲音著了迷,想努力瞧清楚他倒是是誰,眼前顏色卻暗沉下來,模糊不清。
小草爺素來經歷傷痛不多,也就那麼個幾回輕手輕腳,便是連龍蛟血給弄壞的雙腿,也是隻風雪時節才發得稍微厲害,頂多也就是不濟事用不上而已。
這麼個傷筋動骨真刀真槍的被行刑,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所以其實我是個怕痛怕得很的貨色。
抱著我的那個人身子似乎在抖,還抖得很是厲害,一步一步走得極其緩慢,我不知道他從哪裡來,也不知道他要帶著我往哪裡去,只知道這人身上味道十分熨帖,暖心暖肺,不斷撩撥我心裡最深處那根即將拉斷的弦。
&ldo;小白……你總是執拗,總是天真,認定眼中所見的善即是善,惡即是惡……&rdo;
我頭靠裡,瞧不見他周遭是甚麼情形,暗沉的眼簾開闔,浮現他滿身胭脂紅明亮晃眼,玉冠上旒珠晃蕩出清脆響聲,真是個下巴尖尖的大美人兒。若我還有力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