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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角通紅一片,睫毛也濕了,臉上、脖子上,全是紅的。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嘴唇上,是真的破了,還流著血。
陳在野的手指按上去,按住她的傷口,用了些力去摩挲,阮蘇痛得嘶了一聲,眼眶又濕了濕。
雙瞳間映出一片水色。
有人敲門,阮蘇腦袋混沌一片,完全反應不過來,只下意識地推了推陳在野。
少年覷著他,對著門的方向懶聲問道:「什麼事?」
「《仲夏之樂》馬上就要播了。」
陳在野嗯了聲:「馬上來。」
彭歡歡又問:「野哥,阮蘇姐跟你在一起嗎?」
阮蘇抬眼看向陳在野,眼裡有晶瑩的水光。
陳在野的眼睛從她的眼睛移到她的嘴巴上,紅得要命,也腫得要命,如果這副模樣出去,那幫人肯定要多想。
阮蘇捏了捏他的手指,語氣裡帶了些哀求的意味:「不想出去。」
陳在野的嗓音壓低了些,似笑非笑道:「不出去,姐姐想要繼續嗎?」
他這話說得曖昧,阮蘇的臉又發起熱來。
偏彭歡歡這時又發問:「阮蘇姐在嗎?」
這次陳在野出聲了:「已經回家了。」
「這麼快?」彭歡歡像是有些疑惑,「剛剛沒看到她出去啊。」聲音漸漸走遠。
阮蘇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松下來。
松下來後,又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兩人此時的姿勢實在曖昧。
夏日的夜晚,所有的一切都是灼熱的——他停在她腰際的手掌、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呼吸,以及,周遭濃得化不開的曖昧空氣。
「鬆開我。」許久,她又說,聲音軟得要命,彷彿含了濃濃的水汽。
話音落,就聽到陳在野一聲輕笑。
他的心情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在她面前徹底放棄偽裝了的陳在野,好像……更加讓她無法招架了。
怎麼就親了呢?
她有些懊惱地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才發現那裡還在流血。
她剛剛不小心碰到的濕意,應該就是那裡的。
結果,剛察覺到她的目光,陳在野就用拇指輕輕抹了一下,血跡被擦去,很快又冒出新的來。
阮蘇說:「你要去包紮嗎?」
「不用。」他的嗓音帶了些啞。
阮蘇便說:「我要回去了。」
她剛剛就發現了,院子旁邊有一個側門,從這裡可以直接出去。
她說完,轉身便要走,手腕卻再次被陳在野抓住,他的嗓音依舊是低沉的、喑啞的,又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委屈意味:「姐姐打算親完就扔嗎?」
阮蘇瞪大了眼,怎麼還有這樣倒打一耙的?
她回頭,看著他,因為太過於震驚,腮幫子不自覺地鼓了起來,嘴唇微微翹起,熱意剛褪去一些的臉頰,又再次被染得通紅。
嘴上的傷口彷彿還泛著絲絲縷縷的疼和癢。
陳在野的眼裡暈起一點但笑來,往前走了兩步,牽住她的手,拉著她去開門。
「姐姐不想對我負責也沒關係,只好我來對姐姐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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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陳在野牽著一路走到南苑,阮蘇還渾渾噩噩沒反應過來。
期間陳在野又說了一些諸如——
「我收到了京大的錄取通知書,之後要在京市讀書了。」
「剛確定戀愛就要異地,姐姐太想我了怎麼辦?」
「我會經常回來看姐姐的。」
——之類的話。
阮蘇一句也接不上。
進屋後,他又熟門熟路地半蹲下來,給阮蘇脫鞋、換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