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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尚在猶疑,裴逸已是大踏步進了機房。很快,機房裡傳出女皇的召喚聲:「軍團長及以上者進來吧,其餘人等,在外候命。」
「是!」
聽到女皇的聲音,前來救援的帝國戰士們像是又找回了主心骨,焦躁猶疑之色盡去,只剩下了對女皇的惟命是從。
邢越尚這次總算能摸到自家親王了,他將人的爪子一把攥進掌心,柔聲道:「殿下,你怎麼來了,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此刻,同樣的問題也被女皇陛下擺在了裴逸面前:「阿逸,你該明白我派你去找小行是為的什麼,你們不該來的。」
兩個人,給出了同一個回答。
「反正我就是沒法放著你不管。」
這個回答根本就是在耍無賴,得了答案的兩人紅著臉吭哧吭哧一陣,到底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
秦雲行反手回握住邢越尚:「你不知道,我當時看到那個影片的時候,腦子裡轉過了多少種恐怖的猜想。還好,還好,我擔心的那些,並沒有真的發生。」
「多虧了你為我做的那些安排。」邢越尚笑笑:「要是沒有你給我的裝備和人手,我恐怕還真得落他們手裡。」
「可你不是把我給你的裝備都分出去了,跑去搞肉搏了嗎?」秦雲行瞪著他,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
邢越尚:「你怎麼……」
「你以為我是怎麼找過來的?你這一路戰鬥留下的爪痕我是不會認錯的。」秦雲行撫過邢越尚身上深深淺淺的各種傷口,嘆息一聲:「謝謝你來救我姐姐,不過你也別忘了保護好自己才是。」
「沒事,都是小傷。完全不疼的。」看著臉上難掩心疼的秦雲行,邢越尚只覺得美得不行,真心一點都不疼。
兩人說話間已是到了女皇所在的房間門口,一見姐姐身影,秦雲行撒開邢越尚的手就奔了過去:「姐你怎麼樣?」
「我沒事。」女皇看著像小狗一樣蹦躂著奔向自己的弟弟,眼中泛起暖色:「你呢?沒受傷吧?」
秦雲行鬆開邢越尚,上前兩步牽住姐姐的手:「我和裴逸是等戰局基本穩定了才進來的,戰鬥都沒經歷,怎麼可能受傷。況且還有軍團的人一路護送呢。」
秦雲行說得輕鬆。但姐弟倆都清楚,最大的風險,從來都不在於與叛軍的戰鬥,而是在於潛伏的內賊,若是前來救援的軍團暗藏禍心,有心謀奪親王身上的最高許可權,那麼這趕往帝星的一路,便與死亡之路無異。不過這一點,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去提。
女皇不放心地將弟弟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才總算是放下心來。
……
「誒?裴逸在忙什麼?」
秦雲行和姐姐膩歪了一陣,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裴逸這隻忠犬進來後居然沒有黏著自家姐姐,反倒是在主腦前忙活個不停,實在反常。
女皇掃了一眼正閃爍著刺眼坐標的虛擬屏,深吸一口氣,壓制著再度翻湧的情緒,儘可能以客觀的口吻解釋起來。
「……事情就是這樣,父皇母后死得其所,是帝國的英雄。」
女皇將弟弟抱入懷中,輕輕拍著秦雲行的背,做好了淚濕衣襟的準備。
然而秦雲行聽完後不僅不想哭,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也就是說,仇人主動送上門來。咱們有機會親手報仇不說,還有機會滅他全族了?」
女皇:「呃……你這麼說也沒錯。」
秦雲行勾起唇角:「他這麼攪風攪雨,想要風光一場,咱們正好成人之美,送他一場風光大葬。」
女皇視線轉向虛擬屏,有些詫異:那個傲慢到不行的機械音,聽到自家弟弟這些話,為什麼一句反駁都沒有?
旋即,女皇眼中浮現起喜色:「裴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