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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張肖似孃親的臉,也要時時提醒著她,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母親,她是多麼的失敗。
思緒被秦妃聲音乍然打斷:“未想臣妾今晚也會有這樣的好運氣,竟是抽到了自己。臣妾才疏學淺,不比方才幾位姐妹擅作精細才藝,唯有一手琵琶彈得還算過得去,只是琵琶聲弱,聽之難免單一無味,故而臣妾有一事相請,還請皇上示意。”
辛瞳隱約發現秦妃的目光竟然朝向自己一閃而過,頃刻就有了十分不好的預感。果然聽她略一停頓,便繼續說道:“臣妾聽聞這段時日辛瞳姑姑總往聽音閣去,無意間偶然得知了趙樂正教習歌舞之事。既如此,不知辛瞳姑姑願不願意給本宮個面子,和著這琵琶之音,一舞助興?”
辛瞳登時有些無所適從,倒並非自感舞姿拙劣,亦不是怨怪秦妃的睚眥必報,而是琵琶音弦跳脫不易拿捏,所謂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正道如是。恍若秦妃一個不走心,有心或無意,自己必然要出醜,故而這番看似盛情的邀請,反倒成了燙手山芋。
這明顯是記恨著方才壓她一頭的事情有心要於此處扳回一局,可惜宇文凌半點沒有放縱不管的意思,聽聞秦妃有此言說,立時語氣變得有些嚴厲:“巧合二字於你而言似乎有些過於廉價了,秦妃,朕先前已經提醒過你。”
到底不願毀掉佳節良宵和暖氛圍,故而未等秦妃跪地請罪,隨即又指了指辛瞳,悠然說道:“她歌舞之上略顯笨拙,就不當眾賣弄了。秦妃,你隨意。”
聖意難辭,秦妃雖心有怨憤,但還是接過侍女遞來的琵琶,懷抱輕撫,神情之中難掩嫉恨不甘。
短短個把時辰的宮宴就給強迫著得罪了許多人,辛瞳實在有苦難言。那位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前雖不至於嚴詞勒令,但好歹總是提點著自己謹言慎行,可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讓自己先是惹惱了太后,再是得罪了秦妃,只怕不單如此,在座的許多人打今兒起都要拿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了。
秦妃彈了什麼,辛瞳根本無心去聽,小心翼翼看向皇帝,他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神情慵懶,悠閒自如。
像是發現她在悄悄打量自己,宇文凌一記眼刀橫過,唬得辛瞳立時掉轉目光,遮掩情緒。
“別在這兒杵著了,回去等著吧。”
辛瞳聽見吩咐,先是喜不自禁,而後如釋重負,這方處境當真讓她無所適從,這會兒能離開,實乃萬幸。
好呆還記得規矩,心裡略一琢磨,便先挪至太后身前規規矩矩請辭,料想人也不會搭理她,只謹慎著舉止惟願不出差錯。轉回皇帝這兒才要蹲身,又聽他說:“這身衣裳實在難看,回去丟掉。”
辛瞳真是無比慶幸這會兒藉著低伏下去的身子能夠遮掩住面龐之上無措的表情,緊抿了嘴唇微不可聞的一聲答應:“是,那奴才告退了。”
這整個一齣戲,李桂喜在一旁瞧得真真涼涼,瞧著姑娘依舊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悄然而退,心裡頭忍不住生出了許多考量。人說大隱隱於市,大智如若愚,看起來最是溫潤無害的,一但狠下心來,便絕對不是善茬。自己早先果然還是做了些錯事,竟真把這位當成了上不得檯面不成事的,白瞎了這麼多年萬歲爺跟前伺候練來的眼力見,最緊要的時候倒沒能摸透其中利害關係。只不知上次薛茹丫頭那事兒這位姑姑究竟知道了多少,會不會因此而與他生了嫌隙?
辛瞳已然離開,宇文凌也只稍待片刻,便起了離席之意:“母后,兒臣中晌武英殿中便酒意微憨,這會兒醉意更重了些,這便回去了。”
太后一聲冷哼,放輕了聲音冷冷回道:“皇帝哪會這麼容易就醉了?不知情的怕要以為是給個丫頭片子勾了去呢。”
“隨您怎麼想。” 宇文凌清淺一笑,根本不以為意:“方才母后的提議還請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