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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可以給他一筆費用當做照顧你這麼多年的補償,你來平城,咱們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不比你在這邊跟著傅溫禮強?」
容凡本想靜靜聽著她說完,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趕緊離開。可是「一家人」那三個字卻又實實在在刺在他的心上,讓他覺得疼痛難當。
誰跟誰是一家人呢?過了這麼多年,自己哪裡還剩得下什麼所謂的家人?
容凡深吸了一口氣,看都不再看秦姿凝一眼,沖向門邊按下了扶手。
「凡凡!凡凡!」
秦姿凝的呼喊聲逐漸消逝在耳邊,容凡想儘快逃離這個令他感到窒息的地方,按下牆上的按鍵後,想都沒想,直接鑽進了電梯裡。
然而直到電梯行至一層,閘門開啟,與不遠處站著的傅溫禮四目相接的一瞬間,容凡回想起秦姿凝剛剛說過的話,想起了自己今晚無疾而終的告白,原本稍微緩和下來的情緒,又如洪水猛獸般直衝他的頭頂,叫他濕潤了眼眶。
低著頭衝出了電梯,容凡將自己手裡的那束花狠狠砸在了傅溫禮的身上,頭也不回地,朝酒店大門飛奔,跑了出去。
第23章 「扛」起來,「撂」床上
零零散散脫落的枝葉沾在了傅溫禮的西裝上,他隨著容凡的動作後退了一步,下意識抬手去接,但還是沒來得及,讓花束掉在了地上。
看著那個單薄瘦弱的背影飛奔離去,傅溫禮目光一滯,本能動身跟著追了上去。
可跑到門口的時候恰巧來了一輛計程車,容凡拉開車門飛速坐了上去,頭也不回地,就這樣把只晚了一步的傅溫禮一個人拋在了原地。
容凡回到宿舍的時候,禮堂那邊也散場沒多久,宋淮剛剛在水池邊洗漱完畢,正準備拉燈上床。
見容凡進門,宋淮把毛巾掛回了架子上,走上前盯著他:「你怎麼回來了?你手裡的花呢?」
見人不答話,宋淮心裡判斷情況可能不好,於是猶豫了一下,觀察著容凡臉上的表情開口問道:「你跟你傅叔叔那兒……現在是個什麼進展?」
容凡垂頭喪氣在床邊坐了下來,換過鞋後趴到了枕頭上。
宋淮原以為今晚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沒成想過了一會兒,容凡卻主動開了口,自顧自怨念道:「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呢,叫人給攪合了。」
知道他心情不好,宋淮也沒在這事兒上多爭究,嘆口氣安慰他:「沒事兒,以後還有機會,你也別太沮喪。今天累了,洗洗早點睡。」
說完躺回到床上,頭枕著手臂靜靜發起了呆。
怔忪間,宋淮緩緩動了動喉結,出聲詢問容凡:「今天在觀眾席,我看見你跟一個男人在那兒聊了半天,好像挺熟的。那人誰啊?」
容凡今天腦容量過載,整個人都是沒精打採的。聽見宋淮問他,他想也沒想,順著人的話就接了一句:「男人?什麼男人?」
「就臉瘦瘦的,桃花眼,手裡還拿了個攝像機的那個。」
眨眨眼「哦」了一聲,容凡解釋:「傅溫禮的朋友,姓陸。怎麼了?」
「沒什麼,就問問。」宋淮的目光投射在房頂的天花板上,思緒越飄越遠。沉默片刻之後,緩緩勾起了唇角,唇邊淡淡吐出兩個字:「好奇。」
日子就這麼無聲無息過了兩天,容凡在學校裡按部就班地上課,結束通話了所有來自傅溫禮和秦姿凝的電話。
沒想到週五下午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容凡接起來一聽,原來是秦姿凝找了個公共電話亭聯絡到了自己。
雙方冷靜了這四十多個小時,秦姿凝大概是看出來了容凡不會輕易妥協,故而在電話裡的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她告訴容凡,這次來安城的目的,一是看看他、給他送幾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