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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稷看著他,腳上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那太醫突然被點名,亦是十分驚慌。瞄了一眼李稷,他猶豫了片刻,才咬著牙答道:「是的。」
「但是事實上,」凡華的語氣突然變得肯定堅硬起來,「慶王雖然飽受寒氣所侵,但現在並不是誤食寒性藥材所致的病情加重,而是因為心事鬱結,心肺久不得通暢而導致的淤血積滯,在得知了某些事情之後終於抑制不住,才陰火攻心,大咳出血的!太醫,我說的對不對!?」說到最後,凡華凌冽的目光聚攏在了那太醫身上。
一波又一波的冷汗在背後出現,那太醫的臉龐瞬間就變得蒼白起來。
「而那些陰火的來源……」凡華說著,然後突然轉身走進了房內,半晌他拿著一個小瓶子出來。
李稷看到那個熟悉的小瓶子,一股恐懼之意立刻從他心裡湧起。
盛業坤眯了眯眼,問道:「這個是縈香丸?」
凡華點了點頭:「這確實是縈香丸,但是卻是改良過的縈香丸。普通的縈香丸是由一些比較名貴的能讓人安寧心神的藥材煉製而成,但這瓶縈香丸,卻是有加入了若葉根。」
說著,他從瓶子裡拿出了一顆藥丸,然後把它掰開,一些深綠色的東西橫亙在丸身之中。
「這些深綠色的東西,便是若也根。一般而言,若葉根是給陰陽失衡,陽火旺盛的人用的,但是由於它又有著能夠安撫心神、促進睡眠的作用,所以也常用來製作成安神藥,但是由於有若葉根的存在,這種安神藥不宜長期服用,尤其是本身陰火太盛的體質的人。」
說到這裡,凡華望向了李稷,輕笑道:「不知稷王給自己父王服用這種安神藥,是為何用呢?」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紛紛移到李稷身上,李稷惱羞成怒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其中一些人亦是疑惑不已,便問凡華:「凡大夫如何斷定慶王不是寒氣攻心所致的病情加重?」
凡華笑了笑,指了指那個太醫:「那麼我和這位太醫都不去診斷,」他轉向盛業坤,「請太子殿下能夠另請他人來為慶王診查一番,事實如何便可知曉。」
從凡華開始反擊,盛業坤便一直定定地看著他,那副張揚自信的臉龐,實在無法與過去那個怯懦退讓的他重疊起來,這讓盛業坤覺得自己彷彿重新認識了他似的。
這樣的他,一樣讓他著迷……
當下,他立即派人去叫他的隨身御醫過來。
又是一段時間的等待,盛業坤的人從房內走了出來,向盛業坤稟告道:「回殿下,慶王確實是因為心事鬱結導致的火氣攻心,雖然他身體裡的寒氣極重,但是已經被抑制住了。」
盛業坤雙眼微眯:「被抑制住了?是誰動的手?」
御醫答道:「不知,但是從脈象來看,慶王似乎是剛服下壓制寒氣的藥物沒多久,體內的寒氣還不穩定。」
聽到這裡,盛業坤亦是明白了一點,轉身對那太醫大喝道:「大膽奴才,居然謊報病情,欺上瞞下,你該當何罪!?」
那太醫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不斷地磕著頭:「殿下饒命,奴才、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
「還在這胡言亂語,看來你是不到棺材不掉淚了!」
太醫一聽,可是直接嚇得冷汗直流,目光不停地掃在李稷身上。
李稷心中已是洶湧澎湃,這突然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這事情的走勢已經完全脫離了他安排的軌跡!
眼下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於是他走上前來,大義凜然道:「你這無恥之徒,虧得本王如此信任於你,你卻欺騙本王,害得本王落得如今這個不堪的境地!殿下,家事不外揚,這樣汙濁的人,可不能髒了殿下的手,來人啊,把這庸醫拖下去,杖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