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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牙齦上火,本就不舒服,被她這麼一說,更覺難受。夏歆舔了一下虎牙,笑道:「怕了怕了,我說。」
「快說!」
夏歆指了指屋裡的男人,「我是他走失多年的妹妹,前些日子在長安乞討時,偶遇了徐國師,是徐國師給了我尋親的線索。我一路乞討而來,風餐露宿,能不能先賞口飯吃?」
「」
這女子看似冷傲,實則痞氣極重,像個紈絝。
容綿發覺,自己被徐茗衍和宋筠合夥欺騙了。再聯絡徐茗衍對宋筠的恭敬態度,她開始惴惴不安。
宋筠一定有著極為特殊的身份。
容綿走進竹屋,快速給宋筠整理了一個包袱,塞進他懷裡,「你們不講實話,那我也不顧及情面了,現在就離開這裡。」
小丫頭翻臉挺快。
宋筠放下包袱,慢條斯理道:「你想聽什麼實話?是想聽徐茗衍和我是怎麼欺騙你的嗎?」
容綿蹙眉,「別扯上表哥。」
「難道不是嗎?」
這時,夏歆走進來,橫在容綿面前,「有話好好說,我們兄妹真沒地方去。再說,你不信任我們,總要信任徐國師吧,徐國師總不能害你吧。」
容綿眉梢搐了一下,「你們和表哥到底是何關係?今兒不把話講清楚,立即從這裡離開。」
夏歆對她掩耳道:「你今兒把我們趕走,日後嫁去徐府就別想安寧。而且,不止你安寧不了,徐府上下都安寧不了。」
能讓一個世家安寧不了,宋筠到底是什麼來頭?
容綿捏了捏額頭,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再看宋筠時,感覺他掀開了偽裝的一角,連氣場都不同了。
可他們還牽扯到徐茗衍,這才是讓她最為頭疼的,總不能在嫁過去之前,將未婚夫也摒棄了吧。
「你們,」容綿恨得牙癢癢,卻嚥下了被欺騙的惡氣,「總不能在我這裡白吃白喝吧。」
夏歆用腳尖勾了一下方凳,坐在容綿身側,「這個好說,我一路乞討,積攢了不少盤纏,先給姑娘交點伙食費。」
說罷,她摸向腰間錢袋,卻空空如也。
夏歆低頭看看,又跑到屋外尋找,卻連錢袋的影子都沒找到。遭賊了?
容綿抱臂靠在門板上,看著抓耳撓腮的夏歆,杏眸染霜,這人比宋筠臉皮還厚。
夏歆撓著後腦勺回來,訕笑道:「盤纏丟了,賒帳,我們一定會還!」
容綿懶得理她,若非看在徐茗衍的面子上,她是絕不會留這份情面的。心裡忽然對徐茗衍生出一絲芥蒂和不信任。
後半晌,來自長安的船隊緩緩靠岸,驚飛了棲息岸邊的水鳥。
洛陽官員迎著三皇子夫婦和欽差們去往驛館,一路上說說笑笑。
輿車停在驛館門前時,三皇子宋廖掀開簾子,沖看熱鬧的百姓揮了揮手。
御手搬來腳踏,由宋廖親自扶著車內的妻子步下車轅。
紅衣嫵媚的美人,哪怕一個回眸都是風情萬種的。百姓們紛紛感嘆,第一美人名不虛傳。
欽差的車隊也依次停在皇子的馬車後,徐茗衍挑簾步下馬車時,視線落在石榴紅裙的女子身上。
啟程至今,兩人沒有半句交流,不過這樣挺好,過去的事無需再計較了。
如眾星拱月般,三皇子夫婦被官員迎入驛館。
徐茗衍望了一眼天色,與身側同僚們打聲招呼,說是要先去一趟容府,拜見準岳父岳母。
欽差們一邊走進驛館,一邊笑著調侃徐茗衍。
「想必徐國師要娶的女子是個美人兒,若不然,他會如此殷勤?」
「那是,我見過他未婚妻的畫像,生得那叫一個靡顏絕麗、清水芙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