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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綿滑坐在地環住雙膝,陷入沉默。
晚膳時,喬氏也在不遺餘力地湊合著他們,還特意讓容綿乘坐馬車送徐茗衍回驛館。
容綿自然不願,但敵不過養父養母的威嚴。
容府門前,徐茗衍沒有坐進車廂,而是坐在車廊上,與車夫一道駕車。
喬氏對這個準女婿滿意的很,笑得合不攏嘴,見親閨女陰沉著臉,寬慰道:「行了,等她嫁過去,你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容斕委屈道:「可女兒會一直低她一頭。」
張家公子又醜又蠢,除了腰纏萬貫,再無長處,哪能同芝蘭玉樹的徐家表哥相比。
將徐茗衍送回驛館,容綿挑著車簾道:「表哥注意休息,別太操勞。」
徐茗衍應了聲「好」,目送馬車駛遠,轉身之際,見驛館二樓臨街的窗子大開,一抹嫣紅身影朝他盈盈一笑。
徐茗衍頷首,提步走進門檻。
窗前,葉姒羽依舊笑著,心底卻不是滋味。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徐茗衍不該永遠存著一顆卑微的心,默默守護她麼?為何這麼快就另結新歡了?一介商戶女,值得他屈尊降貴?
這時,一雙手臂環住腰身,她轉身摟住男人的脖子,「殿下,妾身美嗎?」
三皇子宋廖啄了一下她的唇,「小妖精,出門在外,也要吸你相公元氣?」
成婚半載,葉姒羽能感受到丈夫對自己的痴迷,以及對二皇兄和徐茗衍的敵意。
她享受被簇擁的感覺,接受不了他們三人中任何一人的變心。
當一道人影映在門扉上時,她故意叫的很大聲,為的就是刺激對方。
門外,徐茗衍蹙眉走遠,愈發不喜如今的葉姒羽。他尚且能夠識破這女人的伎倆,更何況紮在脂粉堆裡的二皇子。他們二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只是可憐了那一身傲骨的二皇子妃。
馬車途徑布莊時,容綿叫停車夫,「你回容府吧,我今晚回後山。」
車夫為難:「小姐,這」
容綿給了車夫幾個銅板,將人打發走,隨後走進布莊,取走定製的衣衫。
夜伴啼聲,溪水激石,容綿腳步輕盈地走在後山的小路上,眼看著小珍珠飛衝過來。
她拿著團扇揮舞,假意驅趕這只不聽話的臭鳥。小珍珠在空中旋了半圈,落在她肩頭,歪著腦袋蹭她耳垂。
拿它沒法子,容綿一路上哼哼唧唧,抱著衣衫走進竹屋,故意略過宋筠,朝裡屋喚道:「爹爹。」
裡屋傳來趿鞋的聲音,緊接著,老酌跑出來,圍著女兒轉悠,「綿綿怎麼回來了?」
容綿彎唇,「想住這邊。」
老酌欣喜,趕忙走到對面的屋子,將裝進櫃子的被褥再次拿出來。
堂屋內,容綿將衣衫放在榻邊,仰著下巴道:「你試試合不合」
話未講完,她就發現宋筠已經換了新的衣袍,猜也能猜到,定是夏歆的手筆。
心裡莫名發酸,容綿抱起衣衫哼道:「白給你花銀子了。」
宋筠起身攔下她,指了指自己的衣襟。
對襟裡衣繃在胸前,看起來很不合身。
容綿這才想起宋筠的胸圍,不自覺地別開臉,感覺渾身都熱了,「你你幹嘛給我看那裡!」
宋筠沒理她,抽出她懷裡的衣衫走到屏風後頭。
容綿不敢回頭,耳朵卻極為敏銳地捕捉到了後面的動靜。
窸窸窣窣,像在更衣。
留下固然尷尬,但自己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不應該讓小奴隸牽著鼻子走!容綿噗通坐在方凳上,單手支頤,盯著門外湛藍的夜景。
身後傳來腳步聲,容綿扭頭去看,暖黃燈火中,男子身著素綾直裾藍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