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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悍匪窩子一別,已過去了五個年頭,這五年,她過得怕是都沒有如今快活。
宋致雖不至於當著眾人的面羞辱她,但還是會介意她被擄走的過往。
若非那時自己隨手管了閒事,她這五年可能會過得更艱辛。
其實那一年,他潛伏在悍匪裡,自身難保,本不該有所行動,令自己陷入暴露的危局,卻還是被她楚楚可憐又強作鎮定的樣子所感染,選擇了涉險。
他費勁心力,將她從幾個當家的手裡要來,留在自己房中。短短的十日,他們共同面對悍匪們的監視,度日如年,若這樣算起來,他們攏共相處了十年。
想想覺得好笑,柳時易搖搖頭,站直身子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一陣陣嬉鬧聲響起,府門被幾名繡工從裡面拉開,而於軒麗就站在她們身後。
十來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門外的陌生男子,先是一驚,後是一驚艷。
公子白衣如雪、綽約俊雅,是市井街坊裡難見的絕色。
繡工們互視幾眼,小聲竊語,紛紛猜測起他是誰的情郎。
可縱使這般嬉鬧,柳時易的目光還是一下落在了她們身後的女子身上。
於軒麗同樣看著他,四目相對,靜默無言。
繡工們察覺出此人來的目的,笑著打趣幾句,三三兩兩的結伴離去。
一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女,僅一門之隔,彼此間多少有些尷尬。
但畢竟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兩人很快掩飾好情緒,相互行禮。
於軒麗亂跳著心走上前,略帶疑惑地問道:「不知國公爺來此何事?」
若是他問起汗帕的事,她還勉強能夠應對,若是問起旁的,她很怕自己亂了陣腳。
好似看出她的不自在和躲閃,柳時易心下澀然,問道:「自立門戶後,夫人可還適應?可有遇見麻煩?」
意思像是,若是遇見了麻煩,他可以幫忙解決。可他們非親非故,於軒麗哪好意思麻煩他,再說,如今輕鬆自在,並未遇見麻煩事,倒是婚姻大事成了她心頭病。
孃家人說她應該趁著年輕再嫁他人,也好開枝散葉,不至於孤苦一生。可她並不情願,一個人無拘無束,有什麼不好呢?
現下,僅此這樁麻煩事,總不能麻煩他去給解決吧。
「沒什麼麻煩。」她捋好被風吹散的發,又一次福福身子,「上次的事,還要多謝國公相助。」
像是貴人多忘事,柳時易挑眉,「上次何事?」
於軒麗不敢直視他炯亮的眼睛,低頭道:「和離的事。」
柳時易身高八尺有餘,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女子下彎的後頸。
即便在黑夜,也能看出寸寸雪白。
他收回視線,道:「夫人客氣了,我只是代為傳了個話兒。夜深了,夫人回去休息吧,汗帕的事,是小妹一時興起,並不急於一時,夫人不必加急,慢慢繡吧。」
於軒麗疑惑抬眸,不知他口中的小妹是何人,但最近與自己有大生意往來的,只有容綿。
難道
柳時易接著道:「容綿是我的親妹妹。」
說完,微微頷首,掉轉腳步走向巷子口。
如雪的白衣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醉人的弧度。
帝王寢宮內,水霧渺渺,門外的人依稀聽得見裡面傳出的水花聲。
燈火璀璨的湢浴內,容綿趴在浴桶旁,不情不願地替沐浴的男子搓背脊。
小傢伙挽起袖口,哼哧哼哧地搓來搓去,累得直喘,「好累啊,不能叫個宮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