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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西東和潘超也過去湊熱鬧了,離顧仇最近的,只剩下一個兩耳不聞身邊事的習憂。
顧仇問他:「他們幹嗎呢?」
習憂頭也不抬地翻著手邊的書:「講鬼故事。」
「……」
習憂剛答完,人群中央的說書人江萌同學突然拍案而起,語氣抑揚頓挫:「說時遲那時快,小明見鏡中的那隻血手朝自己伸了過來,轉身就要逃,結果一個倉促,左腳絆了右腳,他猝然摔倒在地,痛呼之間,那隻布滿鮮血的纖纖細手唰地一下,攥住了他的腳脖子。」
「……」
顧仇不動聲色地打了個激靈:「大白天講鬼故事,有毛病?」
習憂:「不然晚上講?」
「……」
習憂這時抬頭,看他一眼:「怕?」
「好笑。」顧仇梗著脖子「呵」了聲,挺不屑的樣子,「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有什麼好怕的?」
「嗯,是沒什麼好怕的。」習憂說著,視線往下移,話題也跟著一拐,「顧爺今天穿得和之前不太一樣。」
這話轉得突兀,也帶著點不經意的意味。
顧仇暗暗咬了下牙。
他今天穿的外套是件中長款的棉服,前面的衣襟往中間拽拽,能把裡面的上衣遮得差不多,下頭絳紅色的褲子雖然露得不算多,卻難掩張揚鮮艷。
顧仇右手五指攥了下又鬆開:「你顧爺風格多樣,衣品前衛,是你能懂的?」
「嗯,不太懂。」習憂說,「顧爺這麼會穿,早上肯定在鏡子前自我欣賞挺久。」
「……」
顧仇忍了三秒,沒忍住,怒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們小區那案子怪嚇人的,怕就怕了,嘴那麼硬做什麼?」
「你哪兒知道的?」
「網上都是,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麼講鬼故事?」
「那你又知道我嘴硬了?」
「不然呢?」習憂掀了掀眼皮,視線落在顧仇的嘴唇上,「很軟?」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和盆友出去養膘了,剛回來,修了下文
第16章
習憂的視線在顧仇的嘴唇上只停了很短暫的一會兒,須臾便收回目光,繼續翻手邊的書去了。
顧仇那句「是硬是軟和你他媽的有什麼關係?!」就這麼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嗓子眼裡。
人坐那兒氣定神閒,他這暴脾氣一洩,顯得太沒格調。
顧仇咬了下後槽牙,嚥下這口氣。
兩人不再說話了。
前面的人還在講鬼故事,顧仇給耳朵塞上耳機,圖個耳不聽為靜。
耳朵靜了,心卻不太靜。
室內的溫度少說有二十度,由於一直穿著外套,顧仇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散發著一股由熱意堆積出的躁氣,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第二節 課結束後的大課間才得到緩解。
做完早操後上來,老薛進來教室,丟給他兩套三中的校服,一套夏季的,一套秋季的。
對顧仇而言,這校服來得太是時候了,有如雪中送炭。
他拿起秋季那套,準備去廁所換上。
剛邁了兩步,覺得自己一人不行,身上穿的外套加褲子一起,分量不輕,別說廁所裡不夠地方掛,就是夠掛,他也不樂意掛裡頭,最好有個人幫忙拿一下。
周西東這個吃貨,早操做完和潘超跑小賣部買烤腸吃去了,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回不來。
班上他又沒有更熟的人了。
顧仇朝著自己額前的碎發吹了口氣,心說,算了,再忍一節課吧。
剛要重回位置坐下,習憂這時站了起來:「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