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白日見鬼之症(第2/3 頁)
在徐一真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遠遠的聽見外面喊著:“徐先生,徐先生。”
是六爺。六爺來得及時。
六爺喊著“徐先生”進了東宮,迎面就看見兩雙眼睛。一個溫和中帶刺,一個冷厲如劍。
張宣汗刷的下來了,連忙行禮:“臣見過太子妃。”
“是張宣啊。”太子妃笑問:“你不在外朝待著,來東宮做什麼?”
張宣像是被老夫子逮住的調皮的小孩,整個人繃緊身子:“臣是來接徐先生給小妹看病的。”
“哦,”太子妃也不廢話,示意張宣:“那別耽誤,趕緊的吧。要是能把秀兒的病治好,張大叔在天有靈也會極為高興的。”
張宣聽太子妃提到父親,神情黯然,來到徐一真所住廂房,敲門。
徐一真早在屋裡便聽得清清楚楚,早把針包備下。
徐一真開門:“走吧。”接著又朝太子妃行禮:“在下這就去看病了。”
太子妃點頭,順便囑咐了一句:“先生待會所看之人,乃是功臣之後。功臣之後不該有如此結局。先生若能治好秀兒的病,咱必有重謝。”
徐一真沒說什麼,躬身行禮,心中卻泛起了嘀咕。
秀兒其人,是六爺的妹妹。從太子妃口中得知,六爺姓張,那麼這個秀兒也定然姓張。
六爺既然敢來東宮讓他給自家妹子看病,那必然是得到皇上應允的。現在太子妃更是說若是治好秀兒的病定有重謝。
那麼這個秀兒,或者說張家定然跟皇帝一家關係匪淺,怕是早年間是共同打江山的兄弟,出生入死。
但六爺,可不想是能跟皇上打江山的樣子。莫非是他爹?
一起打江山,如今一起坐江山,定然是要被封國公的。但印象中,似乎沒有姓張的國公。
左右想不明白,徐一真索性不想了。
國公也好,平民也罷,在他眼裡無非是常人病人的區別而已。
六爺駕著馬車,載著徐一真一路前行,不一會兒便覺馬車停了。
徐一真下車看去,好一座恢弘的府邸。正門門楣上掛著匾額,上面寫著“蔡國公府”。
蔡國公?明朝有蔡國公麼?徐一真完全沒有印象。
“徐先生,請。”張宣在自家府邸前,脫去了剛認識時候放蕩不羈的樣子,變得沉穩內斂,又彬彬有禮。
徐一真看了他一眼,拱手行禮:“不敢,您請。”
張宣也不推辭,當先引路。門丁連忙開門,同時高叫:“老爺回府。”
張宣皺眉看了門丁一眼,卻並不進門,讓到一邊,身手一引,對徐一真說:“徐先生請。”
所謂禮下於人無非就是這樣。
並非是張宣故意擺什麼態度,只是心裡越在乎,禮數便越周全。就如同,禮數做得周全,大夫便能將親人的病治好似的。
本質上,跟現代一些病人給主刀大夫塞紅包,沒什麼區別。
徐一真見怪不怪,抱拳拱手,當先邁過門檻,進門去。這時候要再謙讓,反而讓張宣更加忐忑了。
一路順著抄手遊廊,來到一處月亮門。穿過月亮門,是一處小花園,其中有一處清泉。繞過清泉,又穿過一道垂花門,才到了一處詭異的所在。
算起來,這裡算是府上的三進院。之前一路走來,鳥語花香,清泉流水,都是極優雅極靜謐的所在。
但一進這院子,什麼植物都沒有。地上乾淨得連雜草都沒有,只有青磚鋪成的地面。
這反差實在太大更令人意想不到,徐一真呆立原地,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是,怎麼個說道?”徐一真問。
“小妹有時衝著植物說話,衝著陰暗角落說話。我問她她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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