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末路結局(第2/2 頁)
地主持防疫,便能躲開文官武將可能的報復,也能將黑手引出金陵。
離開京城,他們或許真的會有所行動也說不定。只不知是來文的,還是來武的。
無論文武,他都躲不過。別說身為院使,即便是民間大夫,防疫治疫也是分內之事。
遠到四位祖師,近到保生大帝,能成神做祖哪個不曾防疫治疫?他也不求成神做祖,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臣何時出發?”徐一真問。
“監斬之後,即刻出發。”
“就臣一人?”
朱元璋搖頭:“防疫治疫是國之大事,關係萬民性命,豈是你一人能抗在肩的?張長貴也會與你同去。”
有張長貴在,徐一真有了些底氣。畢竟針醫,一對一的治病可以,防疫治疫卻需要在水源中下藥,若非有紮實的方藥水平,不敢如此作為。
“臣遵旨。”
皇上點頭:“事成之後,自有封賞。”
封賞什麼的,他不在乎,只希望能早些遠離是非,不要再這麼擔驚受怕了。
“謝皇上隆恩。”徐一真磕頭,謝恩。
自古死刑,無論是砍頭、凌遲還是車裂五馬分屍,都選在午時三刻,豔陽高照的天氣。
據說,午時三刻乃是一天中陽氣最盛之時,太陽真火自空中而下。
人頭砍下,縱你有天大怨恨,化而為鬼,也會被燒成飛灰,講求的就是個形神俱滅。
但準備工作在清晨時候就開始了。
詔獄內,徐一真端著碗飯行走在陰暗逼塞,充滿著血腥腥臭味的過道里。
他手上這碗飯。米飯白淨,粒粒分明,散發著誘人的米香。米飯上澆著肉湯。再上面蓋上一大塊雞腿。
按說,這活計是獄卒的。
但畢竟,張宣是秀兒的哥哥。即便感情不好,關係擺在那,於情於理他也應看望一下,說明一下。
免得臨死,看到他是監斬官,以為一切都是他的陰謀,嫉恨他。
他自是不怕一死人嫉恨,但總歸心裡有點疙瘩。
鐵門嘩啦啦響,張宣並不如想象中遍體鱗傷,只是身形消瘦的厲害,臉色灰敗。顯然即便沒有受刑,牢獄生活也並不輕鬆。
徐一真將飯放在地上,退後兩步:“張大人,吃飯了。”
張宣聽到徐一真聲音渾身一抖,抬起頭來,看著他,笑說:“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徐一真搖頭:“張大人身為國公之後,衣食無憂,地位尊崇,更有權勢,更插手宮中。要這都算笑話,那天下人就都是個大笑話了。”
“衣食無憂?地位尊崇?權勢?”張宣顯然極為憤怒,又強迫自己做出平淡不在意的樣子,讓他整張臉拉扯成一個極為駭人的表情。
他看了眼雞腿蓋飯。
這飯在府中,不過是下人飯食,但跟獄中這幾天的飯食相比,堪稱美食。
“斷頭飯?”
徐一真點頭:“是。”
“哼,我早該想到。朱重八從來這樣!”
(筆力不夠。想得是個宏大敘事的結局,來為第一卷收尾,並以一種詠歎調的感覺開啟下一卷。但寫出來,沐猴而冠都不足以形容,簡直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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