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治面板病(第2/2 頁)
中,以隔附子灸的方式治好了帶狀皰疹。當然這只是傳說,隔了至少三手,至少五十年前的訊息。
徐一真藥香中就有附子,也帶著火摺子,操作很是方便。
問題在於,環境並不適合。
監獄雖然圍著一方天井建造,但不知為何空氣並不流通。監獄充斥著汙濁氣味,否則大夫們也不會陸陸續續的生病。
這時候再點火燃燒艾絨,煙塵散播出去,監獄裡就真沒法待人了。
大夫們病體沉重,都已經極為虛弱。這時候別再嗆出個好歹來。
那麼,就只能用針法。
肺主皮毛。面板病自然要優先治肺病,提肺氣。這在之前已經下針了。之後便是要放血。
東西方醫學在早期的時候都有放血。
西方醫學的放血,那是奔著失血性休克去的,恨不得一刀切斷動脈給你放血。
中醫的放血,放的不是血管中的血,是面板上的血,嚴格上說是經脈中的血。因此放出的血一般顏色不正,多是深色,甚至是黑色。
徐一真一般不會放血。
原因很簡單,明初的衛生條件,尤其是貧民的衛生條件實在難以言喻。
你能想象一個天天下地幹活的老農,平均半個月洗一回澡麼?
如果是夏天還好,脫光了往小溪河流裡一跳就洗了。冬天,那就真是硬挨著,直到來年春暖花開。
一個隆冬沒洗澡,衣服都餿了硬了。
這還是男人。女人只會更麻煩。
這時候你再給刺破面板放血。要知道病人免疫力本來就弱,這時候放血,一個不好萬一來個破傷風之類的怎麼辦?
不死也得掉層皮。
但現在面對劉銘傳,卻也是不得不做。兩害相權取其輕罷了。
畢竟燒艾絨形成的煙塵沒法避免,但病菌感染可以儘可能把它降到最低。
徐一真回頭問老獄監:“有烈酒麼?”
“有。”老獄監笑問:“怎麼,徐大夫要喝酒壯膽?”
徐一真搖頭:“拿酒治病而已。另外,還須一塊乾淨棉花。勞煩了。”
“好說。”老獄監離開了,不一會一手拎著一酒壺,一手拿著一團棉花走了進來。”
他先將酒壺抵過去:“上品的燒刀子,一壺酒足以醉倒一小牛犢子。”然後又把棉花遞過去:“您要的棉花。”
徐一真扒開塞子聞了聞酒,味道倒是像點意思了。
他又小心抿了一口,不由皺眉。不是度數高了,是低了。感覺,最多也就四十二度的樣子。完全沒有五十二度白酒的火辣,更別說75度的醫用酒精了。
他又接過棉花。
非常原生態的棉花,他頭次見還帶著棉籽的棉花。畢竟是剛種植沒幾年,能有棉花就不易,也不能要求過多。但是,
徐一真看了眼老獄監黢黑的手,又看了看從他手裡遞過來的棉花,覺得保險起見,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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