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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布料,發出細細小小的、像小動物一般的嗚咽聲。
過了許久,蘇禧覺得肺裡的空氣都要被衛渢抽光了,身子也使不上一點力氣,衛渢才終於放開了她。
蘇禧的舌頭又疼又麻,腦子懵懵的,偏偏這時候衛渢還說:“只要日後你不躲著我,我便不動你二哥的家書。”
蘇禧牙關緊咬,氣得身子都在發顫,想也不想地抬起手便打了衛渢一個耳光。
她從桌上站起來,紅著眼眶道:“如果不是你對我做這種事,我為何要躲著你?以前我覺得庭舟表哥是正人君子,進退有禮,沒想到是我看走眼了,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再也不想見你了,日後你若再敢找我,我就……我就……”想了半天,沒想出一個有力的威脅,她看起來馬上要哭了,“反正你不許再來找我。”
想必是真氣得厲害,蘇禧說完之後,下意識抬起手背擦了擦嘴,想擦掉衛渢身上那種清清冷冷的味道。一想到他把自己的舌頭伸進來……蘇禧就更加地羞惱。
衛渢看著她的動作,臉色沉了沉,壓低聲音道:“不許擦。”
蘇禧擦了半天也沒擦掉他的味道,放下手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怒道:“沒想到世人眼中彬彬有禮的晉王世子,跟隨意玷汙別人清白的登徒子也沒什麼區別。”
衛渢烏目幽深,定定地看著她。
蘇禧不願再跟他待在一個房間,走道門邊道:“讓我出去。”
過了許久,衛渢才再度開口,彷彿壓抑著什麼,“李鴻。”
李鴻在門外應了一聲:“世子爺。”
衛渢道:“開門。”
等李鴻從外頭開啟槅扇,蘇禧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到隔壁雅間抱起了蘇柏羽,飛快地下了樓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第42章 求仁得仁
回府後蘇禧直接將自己裹進了被褥裡,裹得嚴嚴實實,連一根頭髮絲兒也不露。
一閉眼,就想起衛渢親她的畫面。
蘇禧咬著唇瓣,分明剛才用薄荷茶漱了好幾次口,可嘴裡還是他的氣味。舌頭麻麻的疼,方才回來時聽雁還問她的嘴唇怎麼腫了,她自己都不敢照鏡子,只說是路上被蚊子咬了一下,心裡卻把衛渢罵了好幾遍,後悔怎麼沒多甩他幾巴掌。
蘇柏羽站在床頭,不斷地伸出小手拉她的被褥,嘴裡道:“姑姑,你生氣了?你跟我說話,姑姑。”
因為氣惱蘇柏羽這個小叛徒輕而易舉地就把自己扔給衛渢了,回來的路上蘇禧一直不理他,板著個臉,可把這小傢伙兒嚇得不輕,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大事。
蘇禧不吭聲,裝死,這會兒誰都不想搭理。
過兒好久,蘇柏羽終於放棄了,坐在紫檀拔步床前的腳踏上,憂鬱地捧著臉。他以為蘇禧再也不理他了,開始認錯:“姑姑是不是不喜歡那個大哥哥?對不起,我以後不讓他教我數獨了,我們以後不跟他玩了,姑姑不要生氣了,你說說話吧。”
蘇禧從蘇柏羽的語氣裡聽出了哭腔,自從這小傢伙三歲以後,蘇禧就再也沒見他哭過,眼下見他要哭了,想必是真的嚇壞了。她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柏哥兒,你為什麼叫他大哥哥?你怎麼會認識他?”
其實蘇禧並非真的生蘇柏羽的氣,只是想嚇一嚇他,不要叫他什麼人都相信。若是像今日這樣,別人隨便一鬨他就乖乖地走了,那日後遇見了人牙子豈不輕易就被騙走了?
蘇柏羽見她終於說話了,以為她原諒了自己,道:“姑姑給我做過一個連環鎖,是那位大哥哥幫我解開的。”
蘇禧想了很久,總算想起來了。那是兩年前的事了,她做過一個魯班連環鎖,說只要蘇柏羽能解出來,她就帶他去西郊別院放風箏。那時候她以為幫柏哥兒解開連環鎖的人是傅少昀,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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