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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橘最先醒從驚愕中醒過神來,飛快抓過了塊細白布浴巾將迎春兜頭裹住。
迎春這裡笑得得意非凡,忽然被人兜頭罩住,迎春恐懼陡起,頓時呼吸不暢起來,雙手一通亂扯,頓時又跌回浴桶裡,嗆得猛咳起來。
綉橘見狀慌了手腳,忙著去撈迎春,司棋平兒兩個也忙著上前搭手,三人合力將迎春攙出浴桶。
迎春總算緩過勁兒來,第一件事情,疾言厲色下了一道嚴令:“今後不論何時,何地,何人,都不許用東西蓋住我的頭臉,誰若違抗,我攆誰!可記住了?”
迎春一項溫文和藹,這樣子言辭激烈很少見,綉橘嚇得就跪下了:“婢子逾越了,姑娘恕罪!”
迎春是想起宮裡遭遇很恐怖,並非對綉橘不滿,忙著伸手一攔:“起來,起來,不知者不怪罪,下次記住就是了!”
綉橘起身合著司棋平兒幫著迎春擦身子,搓頭髮,好一通忙亂。
綉橘卻因為方才事情,大失水準,有些手腳無措。
迎春敏銳察覺到了綉橘拘謹,再看其餘人等,不說小丫頭縮頭縮腦,就連平兒司棋也是面色沉靜得很。
迎春知道自己忽發無名之火嚇住眾人了,及至穿戴整齊,吩咐道:“司棋綉橘平兒三個留下,其餘人等都退下。”
一時室內只剩下迎春四人,迎春伸手拉了綉橘坐下,起身一福:“方才是我急躁了,傷了你的面子,姑娘給你陪個禮!”
綉橘那裡肯受禮,急得彈跳而起:“姑娘可別折煞我,都是我的錯,下次絕不犯了。”
平兒司棋也上前勸慰,讓著迎春坐了:“姑娘一貫待人好,今兒也是嚇著了,失了口,且姑娘也沒說什麼,質當提什麼賠情呢!”
綉橘泣道:“都是我舉措失當,怎能怪姑娘呢!”
迎春搖頭道:“今日事出有因,且不是淹水之故,卻是我在宮中選秀之時,被人套住腦袋,打了悶棍,差點就死了,所以,綉橘,並非你舉措適當,乃是我心裡有陰影。”
這事兒除了賈母之外別人一概不知,平兒司棋綉橘三人具是大驚失色,齊齊圍著迎春紅了眼睛。
綉橘頓時虧哭起來:“姑娘受苦了。”
司棋平兒則是咬牙切齒擰眉怒罵起來:“這是誰這般黑心爛肝呢?活該扒了他的皮!”
迎春揚手:“兇手不是咱們惹得起,這事兒我不想再提,今日若非出了這個狀況,我不想委屈綉橘,我也不會說,總之,今日話今日了,我不想再有別人知道。”
迎春睨著三人:“我要你們發誓,不會告訴別人,否則,就找不到好女婿!”
平兒司棋綉橘三個原本愁眉苦臉,聞聽這話頓時紅了臉,扭扭捏捏發了誓言。
迎春這才一拍手:“好了,平兒,你主子那裡如何了?”
平兒輕聲將事情說了。
卻說賈璉去了賴家,然後假借門子傳話,將賴大賺回家去,賴家除了賴尚榮跟他書童外出拜客,無一走脫,闔家上下五十六口全部被賈璉逮了。
然後,賈璉帶人封了賬房,然後抄了庫房,攏共搜出來白花花的現銀五十大箱,各色珠寶五大箱,古董玉器無數。
最好玩是賴家庫房銀子,一錠一錠多半來自國庫官銀,看了元寶底座年號,卻是從老公爺那年起,賴家就開始收集官銀了。估計那時候賴大不及現在膽子粗,收集官銀相對少些,只有幾萬兩,卻是太上皇萬年與新皇登記之後這一段時間官銀足足就有八十萬兩。
賈代善去世後,賈赦賈政這兩個敗家子攏共從國庫借款八十萬。很顯然,是直接榮府搬入了賴家庫房。
賈璉指著這事兒說話。
賴大喊冤,說是這些都是她們自己做生意所得利潤,之所,賴家拿銀子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