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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想怎麼樣？&rdo;

&ldo;哎呦，話別這麼說呀。你之前踩著我編出個我臭不要臉去頂位的故事，不就是想讓自己借著這個由頭火一把嗎？&rdo;邵佳希看她，故意放低了聲，說得又輕又緩，

&ldo;怎麼？抱了那麼多金主大腿的你，怎麼還在十八線小模特里撲騰呀？&rdo;

言下之意是，程怡就算抱了那麼多金腿也還是火不起來，犧牲了肉體也換不來一時的名聲。

還要靠踩著她，才能來換一時的話題關注。

這麼想想，程怡也是夠可悲的。

&ldo;我可沒抱什麼壞心眼，就看你辛苦，想幫你火一把而已。&rdo;邵佳希靠在卡座的沙發裡。

對面的程怡就沒她那麼舒服了，僵直了的背，指尖捏著玻璃桌面的邊緣，因為用力而泛著白。

安靜了好一會兒，程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抖著聲線開口：&ldo;之前那件事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rdo;

她顯然是說得不情不願的，邵佳希覺得程怡那個眼神，應該恨不得上來抓花她的臉才對。

&ldo;你好端端地和我道什麼歉呀？你說你做錯了。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都做錯了什麼？&rdo;

陰陽怪調的語氣，欠揍得溢於言表。

手指漫不經心地在散在桌面上的照片上翹著，程怡瞪死了眼盯著她的動作。

邵佳希算錯了，她低估了這些照片在程怡心裡佔據的分量。程怡反應出來的緊張和不安已經超過她預想中的好多好多倍。

事情比她料想中的要好辦的很多。

在這樣接近於凌遲的沉默中，程怡先開口了。

&ldo;之前網上你的流言都是我編造的，那篇說你被包養的通稿也是我找人發的，微博營銷號也是我找的，黑你帶節奏的水軍也是我買的。&rdo;

一長串幾乎不帶喘氣地，程怡盯著她一字一句說得飛快。

邵佳希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ldo;原來是你找人黑的我啊，這麼說來，抱了金主大腿耍脾氣的人其實是你咯？&rdo;

程怡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邵佳希捏著照片對著她，&ldo;嗯&rdo;了一聲。尾音往上拖長了。

程怡終於還是在這單音節的威脅裡承認了，她唇瓣顫動著抖了抖：&ldo;是我。&rdo;

邵佳希臉上的笑意兀地消失，幾乎是用摔的，她把照片&ldo;啪&rdo;地甩在程怡面前，&ldo;你就因為自己想火，所以就算是要毀我名聲也要踩著我上位？程怡，你可真夠噁心的。&rdo;

&ldo;我會去網上澄清的！這些我都會解釋的！我只希望你不要把這些照片公佈出去。&rdo;

程怡幾乎是用哀求地語氣把最後一句話說完。

邵佳希瞥她一眼，&ldo;如果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這樣說或許我還會考慮一下。現在‐‐&rdo;

將花瓶後面的微型攝像頭轉過來，邵佳希平靜地開口，

&ldo;太晚了，程怡。&rdo;

你這副樣子，已經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程怡的臉在看見攝像頭的一瞬間，由原本的乞求變為錯愕驚訝最後轉為憤怒。

惱羞成怒。

而她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居然是去收桌面上散開的照片。

胡亂地塞進手拿包裡，程怡臉上的表情慌亂至極，憋紅了一張臉，她幾近狼狽地扔下一句&ldo;邵佳希你給我等著！&rdo;

高跟鞋噠噠噠地在地面上跺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