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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沒有昏迷太久，醒來的時候後頸還在隱隱作痛。

察覺到她的動作，一雙粗糲的手輕柔的替她按著脖頸，手的觸感有些陌生卻又讓尤妙覺得熟悉。

眼皮掀開一條fèng，秦筠怔愣地看著趙鄴，片刻才想起了她的情況，掙紮了起來。

趙鄴見她不老實，眉頭皺起：&ldo;若是不想朕灌你藥，你就老實些。&rdo;

聞言，秦筠便僵硬了身子。

&ldo;謝灃染了天花，他傳給我了，你不能碰我。&rdo;

&ldo;他怎麼傳給你的，他碰了你哪兒？&rdo;

見趙鄴這個時候還在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秦筠瞪著眼看他：&ldo;趙鄴你沒死在戰場上，難不成想死在閩諧修兒子的手上，還是用這種方式。&rdo;

可惜激將法對趙鄴沒用。

順了秦筠後頸的經，趙鄴把她的頭擱回了原處。

十根指頭攤開在秦筠面前。

秦筠看著他的手指，看了半晌沒看懂意思，疑惑看向他：&ldo;什麼意思？&rdo;

&ldo;這些繭子都是為了早日見你，被刀槍韁繩磨出來的。&rdo;趙鄴勾了勾嘴角，&ldo;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讓你看看朕的辛苦。&rdo;

秦筠愣怔：&ldo;這個時候了你還有空說這些有的沒的。&rdo;

&ldo;若是你染上了天花，朕自然也會染上，咱們命都不長了，自然是想說什麼就得快點讓你知道。&rdo;

說完，趙鄴乾脆脫了鞋，上了龍床陪著秦筠。

秦筠見狀急的想把他推下去：&ldo;你瘋了不成，這種要命的病，我倒了黴，你竟然還要主動染上。&rdo;

趙鄴側臉抓住了她的手，握著放在了胸口：&ldo;你不是一直想讓朕死。&rdo;

&ldo;那怎麼一樣，如今你要是死了這江山怎麼辦，百姓怎麼辦，戰亂才停皇帝又沒了，又是一番腥風血雨。&rdo;

&ldo;你都要死了還操心這個。&rdo;

比起秦筠的正色嚴肅，趙鄴的神情一點點的放鬆，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讓秦筠看了就發氣。

她怎麼能不操心，她不就是擔心這些問題才會答應他那個十年之約。

看著趙鄴的樣子，秦筠無力地躺倒在床上：&ldo;你的江山，你不管就不管吧。&rdo;

&ldo;好。&rdo;趙鄴手開始不老實的翻秦筠的衣擺，似乎是要檢查謝灃碰了哪裡。

趙鄴的手指粗糲的就像是砂石，就像是裹了麻藥似的，一觸到秦筠的肌膚，就叫她忍不住戰慄。

&ldo;趙鄴你這樣對得起追隨你的人嗎？！你要是死了他們怎麼辦？！而且你就不怕我臉上長滿麻子但是我活下來了，你自己染病死了怎麼辦！？&rdo;

秦筠近乎咆哮的發問，這個瘋男人到底怎麼樣才會清醒一點，他到底哪根筋不對了竟然要跟她一起死。

趙鄴笑出了聲：&ldo;朕死前一定會先殺了你。&rdo;

趙鄴抱著秦筠的頭親了口：&ldo;我們只剩那麼幾天了，讓朕碰碰你。&rdo;

聽著屋中隱隱傳出的笑鬧，準備復命的隨常頓了頓步子。

&ldo;這是打哪來，怎麼一身難聞的味道。&rdo;在門口守著的常德說完，還好奇地湊到他面前嗅了嗅味道，&ldo;怎麼聞著像是血的味道。&rdo;

隨常睨了他一眼：&ldo;陛下吩咐我把謝灃剁碎了餵狗，我剛剛才看著狗把他的肉沫吃完……&rdo;

常德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