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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視窗處的人縮回身子，宋馳逸拿下手機，活動活動肩膀，又站起身跳兩下，緊了緊衣服，撥出一口氣。

早知道這麼冷，他就不應該穿著睡衣跑出來，一件外套，撐不住。

&ldo;宋馳逸，我爸出去加班了，你躲一下，我怕他下樓看見你。&rdo;

聞聲，宋馳逸撿起地上的墊子，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劉興偉突然接到電話，公司那邊有任務，穿上衣服急忙走了。

看到劉興偉開車走了，林冉握著手機喊宋馳逸的名字。

&ldo;你在哪？我爸走了，你出來吧。&rdo;

他去另一個單元的走廊裡躲著了。

&ldo;最近整體經濟不好，今年以來，公司的業績一直是在下滑。&rdo;宋馳逸出來，站回到路燈下面，他拎著墊子，沒坐：&ldo;估計這段時間加班只多不少，說不定過段時間，時運不濟，還會裁員。&rdo;

&ldo;我不懂這些。&rdo;她緊緊衣領，對著手哈氣。

北方四月份的夜晚，溫度低，時間越晚，外面越涼。

&ldo;宋馳逸，你回家吧，跟你說會兒話，我覺得好多了，外面太冷了，你小心感冒。&rdo;

&ldo;還行，我不冷，你沒吃晚飯呢，要不我給你點個外賣？&rdo;

林冉回頭看看臥室門，猶豫幾秒說：&ldo;要不，你等我一下，我下去找你。&rdo;

&ldo;能下來？&rdo;他聲音提高些，眼中眸光更亮：&ldo;別勉強。&rdo;

&ldo;沒事，你稍微等我一下，先掛了，我一會兒下去找你。&rdo;

電話結束通話，林冉關上窗戶，開啟臥室門看看何鳳在做什麼。

客廳沒人，她又去衛生間看看。

剛要推開衛生間的門，邊上主臥的門開啟，何鳳穿戴收拾好，手裡拿著口紅，正往嘴上抹。

她身上散發出濃厚的香水味，剛噴上去的。

兩人四目相對，何鳳眼裡一瞬間閃過驚訝和心虛，又很快恢復常態：&ldo;看什麼看，我去陪劉興偉上班！&rdo;

她翻個白眼，口紅扣上，丟進包裡：&ldo;你在家好好待著，別給我添麻煩。&rdo;

林冉視線隨著何鳳的身形移動。

她穿的不多，衣服是上個星期劉興偉新給她買的，翻出一雙高跟鞋，她踩上，手撩動長發，婀娜多姿地出門。

手扶著衛生間的門，林冉腦海里浮現出年前看到何鳳挽著陌生男人手臂去珠寶店的畫面，扶著門的手指緊了緊，她快速轉身，拿上大衣，跟了上去。

外面，宋馳逸拿著墊子等林冉，見她出來，邁步上前。

&ldo;衣服怎麼不穿好？&rdo;他蹙眉，伸手拿過她懷裡的大衣幫她穿上。

&ldo;噓。&rdo;豎起手指，林冉瞄著何鳳，披上外套，拉住宋馳逸的手，做賊一樣，鳥悄地跟著何鳳。

宋馳逸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感覺到她的手軟軟的，熱乎乎。

反手握住她，宋馳逸跟著林冉，穿過綠化的小樹林，來到小區大門口，躲在一棵樹後面。

大門外，何鳳抱著手臂站在馬路邊，林冉摸出手機，對著她錄影。

宋馳逸不明白，也沒問，安靜地站在她身後，拎起她外套的帽子，扣在她頭上。

不到兩分鐘，一輛車停在何鳳身前，她上車，坐進副駕駛。

人走，林冉直起腰板，手機錄影停止，她倒回去，檢視剛才那輛車。

她不認識這輛車，車牌號是本地的。

&ldo;這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