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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配合著施針起作用很快,秦溫良眼皮沉重的眨了眨,很快地偏頭睡過去。
李承胤開始給秦溫良掌心上藥,他兩隻手臂之前遭過不少罪,上藥這事他已經熟練得跟顧玉塵差不多,瞧著秦溫良掌心被她抓得皮肉外翻。
他低頭保持沉默,特別細緻的給秦溫良做包紮,直到將雙手包紮完,始終沉默的李承胤才出聲:「換蠱吧,將我體內的母蠱換到隨隨的體內。」只要換蠱成功,日後他就不用再擔心溫娘會受蠱毒侵擾。
可是這事最大的問題在於秦溫良,她不會肯同意給隨隨換蠱。
顧玉塵也不願意冒風險做這事,還是那句老話,沒人能承擔李承胤出事是結果。
「……你得承認秦溫良在西北比在京城自在,她想留在西北。」顧玉塵的話儘可能的說得委婉,要說蠱毒發作,其實是李承胤與秦溫良之間較量,他非要將秦溫良留在身邊陪他,而秦溫良又非要離開,只需要雙方有一人先放棄就行。
「想都別想,不可能。」李承胤聽出顧玉塵的意思,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手。
「那你繼續這麼留著她?指望拿隨隨捆綁住秦溫良。」他成功把隨隨帶進宮的那幾天人都要飄飄然了,但是顧玉塵對李承胤拿隨隨留住秦溫良這事,從開始就沒有抱什麼希望,如果能夠用隨隨困住秦溫良,那她就不叫做秦溫良。
是,李承胤就是這麼想的。
雖然這樣的法子卑鄙無恥,可是隻要能將她留下,他被人罵無恥就被罵。
他望著昏睡過去的秦溫良,神色出奇的溫柔與留戀,搖著頭嘴裡呢喃著:「我不會放棄,也不可能放棄,如果我放棄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李承胤害怕自己觸碰到秦溫良傷處,只敢抓住她手腕往上的位置,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幾乎到旁人聽不見的地步。
直到他頹然地坐在地上,心已經沉入谷底:「為什麼?明明成為皇帝,我想要還是得不到。」
顧玉塵一時啞然,不知道如何接話。
他狐狸似的眼睛比之前少了不少光澤,抬頭看著李承胤赤紅雙目,緊緊抓著秦溫良不肯松,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浮木,可是落水的人抓浮木抓得太緊,會可能將浮木帶著一起沉入水底的。
「為什麼不能放棄。」顧玉塵知道自己在說一句廢話,他明白這種事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更何況已經陷入執拗深淵的李承胤。
他已經放棄過她一回,怎麼可能再放棄第二?
「準備換蠱吧。」如果放棄跟換蠱之間二選一,李承胤寧可選擇換蠱,「到時候要走要留全隨她,這回先放棄的人絕對不能是我。」
於公事也好,私事也罷,李承胤都接受不了別人辜負自己,在政事上他若是知道有誰辜負他的信任,他必然要對方償還回來。
可如果那人是秦溫良,李承胤寧可秦溫良負她,也不想再負秦溫良。
李承胤守在秦溫良身邊整夜,中途秦溫良醒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湊到跟前問她是不是有事,知道她身上痛意減輕,他才稍微鬆口氣,又悉心地給秦溫良餵了溫水。
看著她再次睡下,他才合衣靠在床邊柱子旁睡下,哪怕睡覺的姿勢不好,可這一覺他睡得無比踏實。
下完朝直接往隨隨房間去,只因秦溫良醒來的時候,跟他說了一句她要過去陪在隨隨身邊,好叫隨隨知道昨兒她是跟他睡的,讓隨隨睜開第一眼就能瞧見她。
結果推開隨隨房門,就沒有看見半點秦溫良蹤影,屋裡伺候的人也沒有留。
李承胤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阿孃呢?」
「出宮去了呀。」隨隨抬頭回答李承胤的問題,臉上一派的天真無慮。
李承胤瞬間急了,從來沒有在隨隨面前露出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