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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溫柔讓想容倍覺驚喜,就連頭上那隻步搖流蘇簪子,也隨著搖晃了起來。
“恩,想容來了半月有餘了,還未出去看看炎日國的風光呢……”言下之意,便是想讓衛胄帶她出看看。
這話問得,想容也很忐忑,她怕聽到拒絕,她怕被他喝茶,她更怕他又變回冰冷的模樣……
可是衛胄,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恩,等本王過段時間空了,就帶你出逛逛。”
“真的?王爺……”
衛胄正往前走著,想容卻停了下來,如此美麗又夢幻的美夢,居然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實現了,她怎能不喜極而泣。
總是無來由的哭泣讓衛胄臉上掠過一絲不喜,他可沒有那些士子名流的憐香惜玉之心,久年的沙場征戰,已經讓他儒雅中染上了軍人的鐵血剛毅。
王府,是京城除了皇宮外最華麗的宅子,瓊樓玉宇、山林流溪,都是王府中尋常的建築。
京城的太陽,與邊關太陽的囂張是兩個極端,這裡的太陽,看著好看,看著金黃金黃的,卻沒有一點溫度,從來不會投下白熾的日光,都道京城是個好養人的地方,風景好、繁華、連天氣也是極好,除了少數的狂風暴雨,京城的天氣真稱得上是溫和。
這樣的日子,納蘭蔻細數著過了十天,她很焦慮,卻得不到一點外界的音訊,她不知道靖光城是如何了,自己這個將軍突然失蹤,三軍是不是亂了,自己失蹤,皇上回如何處置?爹爹是否回了靖光城?衛胄應該沒有趁機發難,可是這麼每天在屋子裡待著,實在是難受,早兩天自己身上有傷不能動還好些,如今自己能下床行動了,頓時就覺得無趣了起來。
衛胄倒是每日都來看自己,有時與自己瞎聊聊,有時兩人下下棋,大多時候,他們是安靜的。
而納蘭蔻,也想到了這王府之中,還有自己一個熟人,那次她也與衛胄提過想見見想容,卻被他一言否決了,為此,她還怏怏不樂了兩天。但一想自己現在可是囚犯,哪是可以按著自己的想法行動的人,人家想容現在怎麼也是安樂王王妃,自己還是不見的好。
然而有一次,她卻是見到想容了。
那次她在林竹戲耍,沒想卻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閃進了後院,她一時好奇,悄悄跟了上去,發覺是一個女子,正好那時那女子一回頭,納蘭蔻便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正要出生,張開得嘴卻被一隻手牢牢捂住,她始終記得那日衛胄憤怒的目光,那道連自己都覺得像是身處冰窖中的目光,是望向了想容。
為此,那日,她反覆的提前了山谷中兩人的約定,又陪著衛胄下了一天的棋,直到看到他眼中的狠厲消失不見,她才放下了心。
每日悠閒的日子,也就是那日衛胄帶她去後院中的湖泊採蓮子最有趣。
納蘭蔻長這麼大,卻還從未採過蓮子,但是吃的蓮子不少。
那日她很高興,她也看得出衛胄很高興。
湖上有著粉紅苞蕾待放的荷花,像是粉紅仙子,衣袂飄飄的立在那一片濃綠之上,在一處荷花長得相對不茂盛的地方,納蘭蔻發現了一葉扁舟。
藏匿在荷花傘葉之下的木舟很小,只容得下二人,躍上木舟,納蘭蔻又找到了木漿,她嘗試著在水裡滑動之下,木舟卻依舊沒有動靜。
“哎……可惜的是不會划船。”納蘭蔻賭氣般的丟下木漿,望著幽幽的湖水,偶爾一兩尾金魚遊過,泛起陣陣旖旎。
水波粼粼,納蘭蔻卻只能站在木舟看看著接天蓮葉的荷花在風中蕩動著,心裡怎麼不苦惱。
“我會一點,只是也未劃過,只是上次與去遊玩的時候學了一下,你敢不敢讓我划船,我可保證不了會不會掉下水。”
衛胄攤了攤手,粼粼的水波印在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