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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采薇這會也顧不上什麼儀態矜持,幾步上前接過後立馬開啟,只一眼她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將兩面仔仔細細的觀摩了一陣,越看越滿意,這幅繡品已經不能單單用好來形容了,的的確確能算得上珍品了,先不論它玄妙的針法,光是這兩幅畫就很是難得,神韻意境躍然畫上。
“啊啊啊啊,太棒了太棒了,趙小姐,不柚子,我叫你柚子吧,神作啊,神作,有了這幅繡像咱們不愁不出名了,天下第一針算什麼,從今以後你就是天下第一繡,我真是目光如炬啊,你真是我的寶貝,愛死你了,哈哈哈。”
釉姐兒對她這幅樣子很是見慣不怪,反而覺得她真性情。
可旁邊的沈四郎就沒這麼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了,這會他已經完全被李采薇的“率真”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心裡暗道“這這,這是女人嘛,沈悅雖然不著調但也沒有這位這麼豪放,還是釉兒好,溫柔嫻淑。”
有了李采薇作對比沈四郎越發覺得自家釉兒難得了。
李掌櫃在樓下聽到動靜也忙趕了過來,他也怕自家娘子嚇到別人。
雖然在他眼中她娘子是哪哪都好,但他也知道並不是人人都能像自己一樣慧眼如炬的欣賞她的好。
李采薇聽到自家丈夫的咳嗽聲才發現自己失態。
看見沈四郎目瞪口呆的樣子,她很是羞澀的一笑,姿態萬千的福了福身坐在了釉姐兒身旁,好似剛才那個舉止狂癲的人不是她似得。
沈四郎被她的一秒鐘變臉又一次深深的震驚了。
李掌櫃看見又一個被自家老婆嚇傻的年輕人很是同情,便邀他下去談談。四郎這會哪顧得上觀察敵情啊,忙不迭的點頭一同告辭。
李采薇又讚了一通釉姐兒便道“這個小夥子不錯,眼神清亮正氣,舉止大氣。尤其是人家眼裡只能看見你,趕緊著點,抓住了。”
釉姐兒知道她打趣自己很是不好意思忙道“李姐姐不要亂說了,我和他只是兄妹,並無你說的那種感情。”
李采薇知道小姑娘臉皮薄便岔開話題問起釉姐兒家的情況。
釉姐兒隨口說了說家裡幾個孩子的情況,誰知當李采薇聽到珊姐兒對術數極有天賦且頗感興趣後很是在意。
看釉姐兒不解便解釋道“不瞞你說,我相公年輕時受了傷對子嗣有礙,這些年我們一直想收養一個孩子繼承家業,誰知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可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光我們兩個打理太過吃力了便想先培養幾個人幫襯一下,可你也知道要找可靠的不容易。如果珊姐兒對著感興趣不正好,我來教她她學成了對自己也好對你們都有好處。”
聽李采薇這樣說釉姐兒頗覺猶豫,她雖挺佩服李采薇的能力,可真要讓自家妹妹也拋頭露面又覺不妥。
釉姐兒雖然因自身經歷眼界見識比尋常婦人開闊,可再怎麼說她也是土生土長的古人,有些東西是不能輕易改變的。
只好推說回家詢問妹妹的意見再作答覆。李采薇見釉姐兒這樣說也沒在意,隨後兩人便說起培訓繡孃的事情。
這個事情在李采薇提過後釉姐兒就一直在考慮,她不能光拿錢財不辦事啊。
釉姐兒的意思是自己父母雙亡,不適合太過高調張揚便打算先讓李采薇派三四個底子好的繡娘跟自己回去在家裡指導,過兩年等澤哥兒考過童生到城裡唸書時自己一家肯定是要跟著進城的,到時候再系統的教授別的繡娘。
李采薇聽釉姐兒的想法也無不妥,很是爽快的答應了,又問繡娘去有沒有住處。
釉姐兒想著家裡雖有空房間但都是有數的,所以打算在後院起一排房子專門給繡娘住。
李采薇馬上表示沒問題,蓋房子的錢也是由繡莊出。商量妥後聽說釉姐兒還要去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