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煮(第2/4 頁)
袋,“年輕的代名詞不就是享受和冒險主義嗎?幹嘛不活得開心點。”給她擼得劉海翹起,像兔子炸了毛,洪怡撲哧笑起來,“反正你肯定在哪兒都會發光,姐姐也不說那些假大空的,就祝你早日買車買房賺大錢吧!”和岑稚這樣的姑娘分開,總讓人有種山高水闊定會重逢的宿命感。她給人的感覺太永恆了。好像一回頭就能看見。岑稚也笑,隔著花束擁抱住洪怡,真心地說:“謝謝洪怡姐。”約的車到了。洪怡往前走了幾步,又轉頭。“小岑。”“嗯?”洪怡道:“有的鞋,穿多了只會更磨腳,不如一開始就選適合你的。”岑稚愣住。洪怡衝她擺擺手,彎腰上車了。–換了夢寐以求的工作之後,岑稚上班打卡的心情都好不少。時話實說工作室的主編是閆燕,那天穿白西裝的面試官。報選題和審稿方面嚴苛,私底下又溫和好相處。薪水待遇優渥,工作環境也好,上班時間見不到任何人八卦閒聊,大家注意力都高度集中,效率極高。岑稚本就是時刻備戰型選手,說白了就是事業批工作狂。在這樣的氛圍裡簡直如魚得水,過得充實無比。她還記得答應給程凇做的蛋糕,報了個diy蛋糕烘焙體驗班。除了考駕照缺根筋,岑稚在手工方面也是七竅通六竅一竅不通。單是做蛋糕模子就失敗十幾次,麵包層也摞得東倒西歪。好在岑稚最不缺耐心。即使耗走倆助教,她也能屏氣凝神專心致志地往蛋糕上裱奶油花。高階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式,忙碌了兩個小時,岑師傅被老闆倒貼二百塊轟進隔壁蛋糕店。岑稚著實沒想到自己手殘成這樣,滿臉無辜地揣著兩百塊錢,又補上四百給程凇買了個s風水果千層。倒也不是一無所獲。貼著創口貼的手指捏著塊刻著花體英文的小木牌,小心放到最頂端。起碼這個是她親手刻的。程凇生日向來怎麼簡單怎麼過,他厭煩辦宴會,只請了圈裡朋友。這點和裴芹完全相反。岑稚原本準備搭方子奈的車去,閆燕臨時發來訊息,派她跟採訪。她只好讓方子奈先把蛋糕帶去,趕回報社出任務。忙完又一刻不停地打車到居翠閣,路上頻繁抬腕看錶。電梯遲遲下不來,岑稚咬咬牙爬了樓梯,三步兩步地往上跨。今晚四樓只開一間包廂。編織繁複的墨綠色復古地毯一直鋪到走廊盡頭,踩上去骨頭都發軟。包廂門沒關,歡笑交談挾著躁動的鼓點樂從門板縫隙裡飄出來。岑稚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平復好略顯急促的呼吸,正要抬手,門從裡面拉開,對上一張熟悉的臉。“岑岑?”方子堯不無驚訝,“還以為你今晚上不來了。”他說著側開身,讓岑稚進去,“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裡頭正切蛋糕呢。”岑稚沒說話。方子堯見她盯著自己右手看,哦了聲,把手上東西拎起來:“奈奈帶過來的,她接了個電話放桌上,曾銳剛給撞掉了,我拿出去讓人扔了。”“……”岑稚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拇指按上那片創可貼,她對方子堯點了點頭,從他旁邊進去了。包廂裡別有洞天,只顯熱鬧不顯擁擠,中島臺堆著禮物手袋,頂板落一盞千葉燈。空氣中浮動著奶油和酒液的淡香,棗紅小沙發邊或站或坐地圍著些人談笑,程凇也在裡面。他雖然沒有加入聊天的意思,那群人閒聊的中心卻是他。餐檯上香檳塔斟滿琥珀色,葉辛楚夾著片莫多莉花瓣擺盤,旁邊有幾個女生捧著蛋糕,主動找話題和她寒暄。“青酪的甜點訂到都好難,辛楚你竟然還能請得動師傅定製蛋糕。”“對啊,我上次預約排了兩天,才在青酪買到盒流心熔岩。”葉辛楚不以為意地道:“他們老闆和我挺熟的,花了點人情。”餘光瞥見從門外進來的身影,葉辛楚直起身,叫住人,“岑稚。”葉辛楚聲音不算大,岑稚還是察覺到有幾道視線落在她身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打量。她頓了下腳步,朝餐檯走過去。葉辛楚端起面前的青花小圓盤,遞到她跟前,下巴微抬:“你的。”蛋糕切面平整,綿軟的奶油是漸變藍紫色,莫多莉上鋪著薄薄一層糖霜。光是擺盤就已經不知道比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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