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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一刻,池牧之回來。
微醺,能站穩,主動去盛了醒酒湯,喝完就去洗澡。
池念今日高興,超級自覺,早早進了臥室,主動消失。
李銘心考完託福,吃了止痛藥,神清氣?爽,挑了部老電影,準備享用。
池牧之洗完出來,見她?已經躺在了c上,跳水一樣,栽到她?身上,手動揉出水花:「今天結束,他們約了第二波,我以前?會考慮去還?是不去,但這次連考慮都沒?考慮。」
傍晚收到她?問止痛藥的訊息,知道?她?生理期來了。他想早點回來,看看脆弱的李銘心。
李銘心一切如常:「不要說是因為我。」
「當然不是因為李老師。」池牧之捏住她?下巴輕啄,口是心非接話,「我就是想看電影了。」又貼至耳邊,諷刺地變了個調子,「畢竟,我好久沒?完整看完一部電影了。」
李銘心生活裡鐵石心腸,不為愛情所動,但愛看愛情電影,還?常為俗氣?感動。
按下播放,片頭?陌生。
他問:「什麼電影?」
「《西伯利亞理髮師》。」平日陪池念英文片看多了,今日挑了部節奏感很強的俄文片。
「打仗的嗎?」
不是打仗的,但李銘心胡說八道?:「嗯,打仗的。」
說完左右想不通,「我以為出過車禍,會害怕血肉模糊。」
「害怕啊,不過我一般都直面害怕。」他說這叫脫敏治療,就是確定過敏原,然後利用過敏源反覆刺激,以產生耐受,讓自己不再過敏,不再害怕。
「車禍過的人很久都不敢開?車,但我腳一恢復走動就開?了。」他發抖冒汗,呼吸困難,有很強烈的心理創傷後遺症。但他每天開?、每天開?,漸漸的就習慣了。
他不喜身上關於車禍的病態,能克服的都會一一克服。不讓人察覺出異常。
「原來如此。」李銘心點點頭?。
電影節奏明快。
進度三分?之一,池牧之看出是一個壞女人騙了好男人的故事,好笑地問:「什麼時候到打仗?」
「不知道?哎。」李銘心裝蒜。
到一半,他問這是悲劇還?是喜劇?
她?回憶事先?看的劇透:「悲劇。」
「不看!」他立馬按下暫停,「你明天自己看。」
李銘心坐起身:「為什麼!戰爭不也是悲劇嗎?」
「那是一群人的悲劇,是大?時代的悲劇,那就不算悲劇,是人類的正?常程序。」
「……」
「兩個人的悲劇不看。」
投影畫面中止,畫面外李銘心一起一伏,呼吸明顯不平穩。
他瞥了她?一眼,問她?是不是生氣?了?
李銘心剜了他一眼,雙手抱臂,防備姿勢準備睡覺。
「真生氣?了?」他語氣?挺高興。能惹到李老師生氣?,也算本事。上回還?是她?媽的事兒。
李銘心不說話,拿背對他。
他貼上來,下巴擱她?肩上:「我道?歉。」
「你好霸道?,我不喜歡。」電影看到一半,後面劇情還?不知道?呢。她?憋氣?。
「明天你看不行嗎?」他要上班,她?又不上班。
她?不說話。反正?是他家,隨便他。
「我不喜歡悲劇。尤其是感情上的悲劇。」身邊都是悲劇,他看電影都不看感情類的。
李銘心闔目,沉默,像睡著了。
她?不說話的樣子實在讓人猜不透她?是真生氣?還?是鬧脾氣?。池牧之無奈,按下播放:「行吧,看吧。」
李銘心慢慢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