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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裡,蕭淖對手下的黑衣人命令道。
這群人不屬於岐山一脈,是她從各國蒐羅來培養的。見那人領命退下,蕭淖嫵媚一笑,風姿綽約哪裡還是平常嫻靜娟秀的模樣。暗室的門開啟,經過一條長長的通道,隱約傳來男子清冷的嗓音和女子低柔婉轉的嬌笑聲。
關在陰暗潮溼的天牢裡,權千年想起曾經在雨林裡特訓的日子,似乎也像現在這般,看不到希望,只有壓抑的情緒越來越強烈。
“我以為你不會來。”看著牢門外龍袍在身的白朮,他不笑的時候總是格外有氣勢,權千年有氣無力地打了聲招呼。
“你看上去不太好。”天牢裡的權千年憔悴得厲害,手腳上的鐵鏈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刺耳的聲響,白朮心中像被細小的針戳了一下,細細密密的疼痛著。
權千年隨意地翻了個身,沒有藥物療傷,她並沒有太多的力氣理會他:“陛下來通知我何時上路麼。”
“為何到此刻你還是這樣抗拒我。”白朮極不喜歡權千年拒人千里的態度,“我不會讓他們殺你的,哪怕將你永遠囚禁起來。”
“那還不如殺了我。”權千年撇了撇嘴,根本不像是在談論自己的生死,“求求你行行好,千萬別動那腦筋。”
被她無所謂的語氣一噎,白朮冷哼了一聲:“反正你放心,我自當護你周全,你好好養傷。”說完也不再停留,畢竟在這種敏感時期還是不要橫生枝節的好。
直到白朮的背影完全消失,黑暗中權千年的嘴角才悄悄彎起一個甜蜜的弧線,明知不應該,卻情難自禁。
回到寢宮,白朮匆匆叫人擬旨,聖旨一下子擬了兩道,第一道是削權千年的相位,貶為庶民,永世囚於皇陵。第二道旨是鴆殺權千年的,但允了全屍下葬。
白朮的打算與白青城不謀而合,若民意不激烈,他想用第一道旨意就夠了。若實在難平民憤,便連著用第二道旨意,偷天換日,將權千年藏起來。
蕭汨羅進來的時候白朮剛好歇下,見她進來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這麼晚過來做什麼。”
蕭汨羅對他不客氣的態度恍若未聞:“天牢寒氣重,剛給你熬了薑湯,趁熱喝吧。”
白朮眼神微閃:“辛苦你了。”許是出於心虛,又或者是因為愧疚,白朮端過蕭汨羅手中的湯碗,仰頭一飲而盡。
蕭汨羅這一舉動顯然是預設了他的心思,為此白朮心情不由大好:“今晚就歇在這兒吧。”擱下碗,攜了蕭汨羅的手將她攬至身前,蕭汨羅乖順地偎著他。許是真的太過疲憊,不一會兒兩人就沉沉睡去。
荒雞時分,本應熟睡的蕭汨羅突然睜開眼睛,她眸色清明絲毫不見睡意。支起身看了眼呼吸平緩的白朮,蕭汨羅輕巧地掙開他的懷抱,在四周環顧了下,又上前一一翻找,她的動靜不小,白朮卻依舊睡得香甜。
四處都沒有找到,蕭汨羅將目光投向了龍床,她俯身細細地檢視了一下,隨即在白朮腿側的夾縫中找到了暗格。小心翼翼地開啟,果不其然發現了兩道聖旨。蕭汨將其拿出看了看,取出隨身的小藥瓶,不知將何物塗抹在第二道聖旨上,之後又輕輕地原封不動地放回原處。
待一切恢復原樣,蕭汨羅重又躺回白朮的懷裡,這夜極靜,恍若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二日清晨,白朮有些睏倦地打了個哈欠,睜開眼見蕭汨羅依舊神色安詳地伏在他的懷中呼吸清淺,眉眼間漫過一陣滿足和喜悅。感覺到白朮的動靜,蕭汨羅也醒了過來,方一抬頭,見白朮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雙頰驟地嫣紅:“陛下昨晚睡得可還好。”
蕭汨羅輕言軟語的詢問讓白朮很是受用,待蕭汨羅起身,白朮輕輕上前擁著她:“陪我一道用膳吧。”
“你許久不曾陪我用早膳了。”略有些感嘆,蕭汨羅轉身看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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