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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了一會,安平都快要掛了,她才接起,裡面很吵。
「怎麼啦?」鄒喻氣喘吁吁的。
安平問她:「你回學校了沒?」
差不多都快要到開學的時間了,鄒喻說:「剛落地,這會在機場。準備打車回學校,但今天人真的太多了,打車好難。」
安平覺得這樣平常的話語,讓她的悶躁平息了一點,她說:「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鄒喻覺得不對勁,問:「你肯定有事吧?」
安平搖搖頭,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見:「沒有,只是有點無聊。」
鄒喻好不容易攔到一輛車,在跟司機說話,安平乘機掛了電話。要是鄒喻再追問一下,她就要露餡了。
等各種檢查單的時間,安平在一樓的餐口買了點東西果腹。她拿到所有檢查單已經過了十二點,科室安排手術的姑娘將她的檢查單收走,一遍遍核對她的資訊,她再次提醒安平:「不是什麼大手術,但你最好還是找個人陪著你。」
安秦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他問在哪個醫院?醫院的什麼位置?問完就掛了電話。
他過來的很快,應該是離得不遠。
那會是下午的一點零五分,霧氣沉沉的太陽從落地窗探進來,安平十分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護士叫她。
安秦從二樓的扶梯上下來,拐了個彎到候診區,他掃了眼看見安平,正朝她走過去,護士就喊了她的名字。
安秦看她一眼,朝著護士臺的方向走,安平也起身過去了。
護士看了眼安秦,語氣不客氣:「你是她男朋友?」他實在長得人模狗樣,護士慨嘆多於譴責。
安秦沒有解釋兩人之間的關係,而是問:「我需要做什麼。」
護士給了他一張單子:「拿著這個,到那邊排隊領手術用的護墊,如果沒有帶衛生巾,再拿兩片衛生巾。」
他冷著臉,問安平:「衛生巾帶了沒?」
安平搖搖頭,她只帶了足夠的錢,想著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他一言不發,頎長的身影壓過人群,往那邊去了。等他再回來,正好輪到安平進手術室。
護士將夾著各種檢查單的資料夾遞給安平,提醒她,等兩分鐘裡面準備好她就可以進去了。
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安秦,是一種被人看盡背光面的恥辱感。但又慶幸是安秦,他們可是從小一起搶吃的搶到大的人,至少不會將她揣測成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孩。
她想起王培清,也許他在這,她會可勁的折磨他。
她抬眸看了眼安秦,他臉色繃著,悶著氣:「吃一塹,長一智。你就記住了,沒有人靠得住,除了你自己,尤其別指望男人,他總有比你更重要的東西要顧。」
安平低頭看落在她鞋面上淡淡的陽光,正視他:「嗯,謝謝你來陪我。」
安秦潛意識裡把她當小孩,其實他就比她大了兩歲。他不是那種會隨意給別人忠告的人,剛才那番話是出於兩人之間相連的血脈。
可是他也知道,再多的忠告都比不上自己跌一個跟頭得來的教訓深刻。不然這世上的勸誡那麼多,但日日月月年年都有悔斷腸的人。
安平進去將檢查單遞給醫生,確認簽字後護士給她打了吊瓶,等吊瓶裡的液體全流進她的身體,她被送進手術室。一個上個年紀的醫生坐在手術臺邊換了一副新的手套示意安平用指定的姿勢躺上去。
她不知道在那段昏迷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
護士讓她將褲子換上,然後又安頓她躺到手術室外間的病床上,她用冰涼的儀器夾住安平的手臂,用來監測她的身體狀況的,留置針頭又換了一瓶新的液體,插好後,護士問安平:「你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