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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五十萬?」
安平分析:「鄒喻說她一年能掙到這個數,我覺得對我來說應該是上限了。」
王培清笑她:「你就沒有什麼更遠大點的理想?」
「五十萬很遠大了好嗎?」安平跨上一個臺階,「有錢才有理想。」
王培清直言:「你給別人打工可能比較難賺到這個錢,有錢人捂得最緊的秘密就是怎麼賺錢。」
安平反問他:「那你呢?你的理想。」
王培清看他:「算是目標吧,帶著我的員工們去敲鐘。」
「升格局了。」安平喘氣,口罩已經濕了,風一吹很涼,她說,「那我祝你成功敲鐘。」
那會他們已經登上了最後一個臺階,原本籠罩著的煙霧散開了,天池就在眼前。安平回頭面對著他說了這句話,背後是沒有邊際的峰巒和藍天碧水。
王培清心裡的湖在經歷一場地震海嘯,他莫名有一種很高亢又很失落的情緒,他看著安平的背影興高采烈地離開他湧進了人潮。
傳說繪進了山巔,晴空被填入谷底,巍峨和遼闊將人貶斥為蜉蝣。
他跟上,安平捅了下他肩膀:「許願。」
遊客們在拍照,安平在幫忙。
很快下山,王培清問她:「你許了什麼願?」
安平笑:「不說。」
第40章 插pter40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的路難走,期待在峰值被滿足後,身心都開始懈怠,腳步也疲疲塌塌的。
安平照舊跟在隊伍後面,地接的東北姑娘故意放慢腳步等她,兩人比著剪刀手留了一張背靠著長白山的合影。
姑娘問王培清:「王先生,剛才在上面你都沒有留紀念照,這會人少,要不要幫你拍一張?」
王培清很禮貌:「謝謝,不用了。」
姑娘看見安平的包在他肩上,無所顧忌地笑問:「你們認識,還是王先生你想追我們導遊?」
王培清沒說話,落了個你猜的表情。
安平覺得他很多地方其實沒變,不想搭理的話題,嘴都懶得動一下。地接不插在兩人中間了,跟安平對了下接下來的安排,便踩著雪地靴咯吱咯吱下去了。
安平想把包要回來,一直讓他背著也不好意思,但王培清沒依她:「你們做這行現在效益怎麼樣?」
安平膝彎有點僵,下山腿肚子顛的疼,她沒細說:「一般,餓不死,也富不了。」
王培清失笑,他斜眸看了眼安平:「那你還怎麼完成你賺五十個的目標?」
安平垂頭喪氣,很快又仰頭說:「我給你念一首英文詩你聽聽吧!」
她沒等王培清答應就張口說了,那土氣的發音差點沒把王培清從山上送到山腳下。他揪出裡面的一個詞給她強調發音,安平跟著他念,但就是發不到點子上。
一來二去,她挫敗:「算了,我還考了英語導遊證,原本想著賺賺國際友人的錢,看來此路不通。」
王培清半玩笑道:「這麼看來英語導遊證也夠水的。」
確實挺水,安平腳步停下了,她的羽絨服行動的時候摩擦出的「沙沙」聲也沒了,她好整以暇看著王培清:「為什麼我跟你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臟也跳的挺有勁的,而且我力氣也不小。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呢?」
王培清心裡咯噔一下,視線在她微皺的眉毛上描了一圈。
他知道安平不至於為他那麼一句話就真的動氣,她甚至比兩人正常說話的時候語氣還要平靜。就好像一個男人在打量一個女人豐腴的身材一樣。
對,是一種反向的凝視。
他有點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