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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淒婉悠揚,如泣如訴,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無論是惡魔,還是天使,只要有過類似的體會,就會無法自拔的陷入到這氛圍之中。
隨著她抬手落下最後幾個略帶顫意的尾音,被人群擠滿了的帳篷卻沒有人發出聲音,有的只是一群寂寥的、默默流淚的浪子們。
這首經過洛莉改編的民謠,卻是以小提琴或鋼琴為基礎的,即便她在意識到鍵琴的不同時臨場改了不少,可仍然不夠完美。
她略顯遺憾的搖頭,正打算再來一遍,卻發現帳篷已經被擠滿了,說是人山人海也不為過!
剛過了把手癮的洛莉:「」
不好和格蕾絲樂隊搶人,她念念不捨的請求,「下次我還能來嗎?」
那眼巴巴的可憐模樣沒有任何人能拒絕!
傑斯忍著鼻酸和淚意,露出喜色,「當然!您是一名出色的音樂家,您的到來是我們的榮幸,格蕾絲樂隊永遠歡迎您!」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換上了敬稱,顯然是被對方出色的鍵琴技巧打動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洛莉微微一笑,大概是心情好,身上的魔力竟然恢復了不少,她迅速給自己套上輕身術,趁機溜走了。
畢竟他們的演奏怪難聽的!
在她走後,帳篷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哭聲,那發自內心的悲傷感染著眾人,不瞭解的人還以為這群人都在哭喪呢!
被拽住胳膊的獸人無法抑制的朝他傾訴內心的情緒,那震耳欲聾的吼聲幾乎將那可憐的軟泥怪給吼成一灘水泥。
「你知道嗎?我來的時候,妻子告訴我,我要當爸爸了!可軍令不可違,我只能含著愧疚和不捨離開他們。惡魔在上,我每天都想回去,但惡魔卻不曾眷顧我!」
軟泥怪努力撐起身子,發出弱小的抗議,「這就是你轉投光明的理由嗎?」
獸人不理他,他自責又憤怒的看著自己殘缺的身體,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這樣的我無法給她提供好的生活,只能將自己『死』掉的訊息穿過去,好讓她能安心改嫁可我想她了!想看看那爬山虎是不是爬上了牆頭,看看她喜歡的花是不是還在」
喋喋不休的獸人聲音如雷一般,一下接著一下,周圍的人怒目而視,嫌他打斷了自己的思念,畢竟,那是漂泊在外的浪子們少有的慰藉啊。
當眾人從情緒中緩和過來的時候,掌聲如同雷鳴一般,他們看不到帳篷內的演奏者是誰,但卻發瘋似的將各種司索往裡面丟,那些閃爍著獨特光芒的司索們如同不值錢一樣,暴雨一般的落下。
後面的人探頭問道,「這位音樂家是誰?」
前面的再問前面,如此反覆了十幾次才得到一個不幸的訊息——
音樂家已經走了。
可沒人知道她的名字。
「萊茵,你想家了嗎?」
在玻璃房內,受邀前來欣賞維克多樂隊演出的音樂協會會長,突然這麼問道。
在他對面,坐著一位年輕的男士,白襯衣,銀馬甲,黑色西褲,銀色的頭髮如同流水一般柔順的搭在肩頭,看起來慵懶又隨意。五官深邃又不乏精緻,紅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唇畔和漫不經心的目光,都讓他顯得妖異又俊美。
這位俊美的男人平靜答道,「奧多羅先生,我沒有家。」
他嘴角勾起舒適的笑容,並沒有什麼介意的表現。
「噢!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奧多羅舉起高腳杯,滿是歉意。
「這沒什麼。」他碰了碰酒杯,鮮紅的酒液被他一飲而盡,唇色愈深,更顯妖冶。
奧多羅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再聽維克多音樂的時候,竟然有些挑剔。他不自覺的想起剛剛那令人流淚的音樂,許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