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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醫藥學家多用“陰陽”來闡釋藥理。金代醫家李杲在《東垣十書。湯液本草》的“藥類法象”一章中說道:“溫涼寒熱,四氣是也。溫熱者,天之陽也;涼寒者,天之陰也。此乃天之陰陽也……辛甘淡酸苦鹹,五味是也。辛甘淡,者,地之陽也;酸苦鹹,地之陰也。此乃地之陰陽也。味之薄者,為陰中之陽,味薄則通,酸苦鹹平是也;味之厚者,為陰中之陰,味厚則洩,酸苦鹹寒是也。氣之厚者,為陽中之陽,氣厚則發熱,辛甘溫熱是也;氣之薄者,為陽中之陰,氣薄則發洩,辛甘淡平涼寒是也……氣味辛甘發散為陽,酸甘湧洩為陰。”透過陰陽,既闡釋了藥之特性,又闡明瞭藥之功效,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規律性。(二)治則有“反治”。在其二中提到了“正治”,還有“反治”。反治與正治相反,是當疾病出現假象,或大寒證、大熱證時,對正治法發生格拒而採用的治法。其中有“熱因寒用”,是以熱藥來治療真寒假熱證,要佐以少量寒藥,或熱藥涼服才發揮作用;有“寒因熱用”,是指用寒涼藥治真熱假寒證,要佐以少量溫熱藥,或寒藥熱飲才發揮作用。這既體現了中醫的辨證,又體現了用藥的辯證法,具有很深的哲學內涵,這是中醫藥文化的獨特之處。(三)補益有哲理。在其三中,講到兩方面的藥補,金代醫家張以正論補,頗具哲理,別樹一幟。1、他在《汗下吐三法該盡治病詮》一文中,從扶正祛邪的角度,按照中醫五行理論,認為祛邪就是扶正,獨出心裁,提出了與《素問》不同的“五補”:“辛補肝,鹹補心,甘補腎,酸補脾,苦補肺”的觀點。以“辛”為例,辛味原本入肺,屬金;肝屬木,金能克木,所以用“辛補肝”(以下均仿此)。張以正治病強調以祛邪為主,認為邪去正自安,偏重攻法,他所謂“補”,實際上已含有“攻治”的意味,後世稱他為“攻下派”。2、他在《補論》中,更是高論迭出:“予請為言補之法,大抵有餘者損之,不足的補之,是則補之義也。陽有餘而陰不足,則當損陽而補陰;陰有餘而陽不足,則當損陰而補陽”。那麼,具體如何補呢?他是這樣闡述的:是熱證,就用芒硝大黃一類的寒藥,為了“損陽而補陰”;是寒證,就用乾薑附子一類的熱藥,為了“損陰而補陽”。他的結論語出驚人:“豈可以熱藥而云補乎哉?而寒藥亦有補之義也。”僅此二例便可以看出,這正是張從正所以能自成一家的超人之處。其中的哲理和文化底蘊,需要細細品味,方解藥文化之三昧。(四)用藥講“中和”。“中和”是儒家的哲學,認為能“致中和”,則無事不達於和諧的境界。《說文》雲:“……事之調適者謂之和。”中和,用於藥理之中,含義有三層:一是調和,以不同的因素適度配合,使之比例恰當,如廚師之烹調羹湯,含有方法的意思;二是和諧、均衡、統一的狀態。“和”是天下共行的大道。孔子說:“君子和而不同。”是說君子用自己的正確意見來糾正別人的錯誤意見,使一切做到恰到好處,絕不能肯盲目附和。可見,君子是很懂得“和”的道理的,的古代醫藥家們就是這樣的君子楊伯峻在《論語註釋》中形象地解釋“和”:“和,如五味之調合,八音之和諧,一定要有水、火、醬、醋各種不同的材料才能調和滋味;一定要有高下、長短、疾徐各種不同的聲調才能使樂曲和諧。”君臣佐使之中,還有一個最佳組合的問題,這就是為什麼麻黃湯中的幾味藥能達到最佳的辛溫解表之效,而麻黃與細辛、羌活等辛溫解表藥物相配,卻達不到這種效果的原因。君臣之間,不但有相互協調(配合)的關係,還有相互制約的關係,晏子說:“君臣亦然。君所謂可,而有否焉,臣獻其否而成其可;君所謂否,而有何焉,臣獻其可以去其否。”意思是:君臣也是這樣,不能君說可,臣也說可;君說否,臣也說否,這樣“以水濟水,誰能食之?若琴瑟之專一,誰能聽之?”應當君說可,臣獻其否成全可,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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