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值(第3/4 頁)
這動盪的漩渦,廖坤可不摻和,“你傷得部位太隱晦,我不合適。”
她把藥扔桌上,“你不是醫生?”
“我負責男病人的下面,我不管女病人的上面。”
沈楨懶得廢話,拖著他去裡間,拉好簾,利索脫衣服,“快點上。”
廖坤杵在原地手足無措,“上什麼啊!大白天的——”
沈楨解釋,“上藥。”
他不聽那茬,扭頭跑,和正要進來的陳崇州碰個面對面,“你上,太不矜持了!”
男人停下,揭過門簾的縫隙,七分長的牛仔褲裸露她半截雪白的腳踝,運動鞋拿一次性的噴漆筆塗鴉過,鞋面是c,左右兩邊是sb。
陳,傻,逼。
陳崇州沒忍住,喉嚨發笑。
她真夠痛恨他的,變著法的損他出氣。
他若無其事掀開簾,用消毒液清潔雙手,“換完藥之後,隨便你去哪。”
沈楨迅速整理上衣,用力撞開他,“我不用你。”
這猝不及防地一撞,力道極大,陳崇州後退了一步,消毒櫃的稜角頂住了腰,一陣鈍痛,他顧不上站穩,幾乎下意識,去檢查她胸。
“傷口沒疼?”
她甩掉他,直接摔門。
門關上,又彈開,走廊人來人往。
似乎,那不單單是出於醫生的職業本能,有一種私人關懷的情緒。
察覺到這點突兀,陳崇州蹙了下眉。
他跟出去,佇立在扶梯口,防護牆是半米高的加固玻璃,樓上樓下一覽無餘。
他注視沈楨在5樓掛號,排隊,就診,嬌小纖細的身軀淹沒在無數病患中,遠遠一打眼,執拗清醒得要命。
在他這,五分鐘能解決,她硬生生折騰了倆小時。
陳崇州煩躁得慌,解開白大褂透氣。
與此同時,一個穿夾克衫的男人路過,“陳主任,看美女入迷了啊”
“哪有什麼美女。”他雲淡風輕,一轉身,是孟京兆。
“省裡沒開會?”
“開一半,趕到總醫院會診,國土資源局二把手的老丈人,胸腔出血,三根肋骨粉碎,高血壓併發心肌梗死,不足25的存活率。”孟京兆得意洋洋,“圓滿成功,手術錄影納入胸外科臨床教科書。”
陳崇州目光還在沈楨那邊,沒太入耳,“你年底要升醫科大的院士了。”
孟京兆搖頭,“全省才評幾位?我保住教授的頭銜,光榮退休就行。”
沈楨走出診室,一名白大褂站在身後,“沈小姐。”
她一愣,回過頭,辨認了一會兒,“佟醫生嗎。”
他喜出望外,“你記得我?”
當然記得,沈楨住院時,廖坤替他要過她的手機號。
據說,他初戀是文藝兵,異地七年,經常見不著,久而久之,淡了,散了。
第二年初戀轉業,閃婚嫁給了餐廳老闆。
七年堅守,一夕瓦解。
這場變故深深刺激了他,至今沒再談。他對沈楨的好感,就源於那句“我有醫保”。
滿身是血的脆弱女人,危急關頭還琢磨省一筆錢,太符合賢妻良母的形象。
“你傷好了沒?”
沈楨點頭,“挺好。”
“要不我送你?”他抬腕看錶,“我八點交班,你再待三個小時。”
她哭笑不得,“不耽誤了,我自己有車。”
三樓,孟京兆指著瞎獻殷勤的佟醫生,“你情敵吧?”
陳崇州跟他沒交集,倒也認得,那個一心找良家婦女結婚過日子的牙科副主任。
人緣湊合,老處-男加大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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